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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复仇
两日后，东疆城中，翠微小榭。
“我有的时候觉着，比起我来说，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其实挺幸运的。”突厥可汗心不在焉地饮着酒，小榭里亭台楼阁，湖光山色，看得多了也觉着枯燥，“至少他命更好些。”
一个女人坐在他对面，面色阴晴不定。
两人得中间横亘着一副巨大的沙盘，一粒水银珠自檐上的滴漏中戛然滑落，沙盘中的细沙仿佛受到什么感召一般，绕着水银飞速旋转起来。
“你说，我那个弟弟死没死？”
“这还用说，那个高的地方摔下去，想不死都难。”
突厥可汗嗤笑一声，说道：“死了就好，要是死不了，我可是很怕麻烦的。”
“他可是你弟弟！你真好狠毒的心！”女人声色俱厉，手上所戴手串叮当作响，“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已经答应了你，木苏不会觊觎你的王位……”
“那又怎么样？不过，你倒是应该感激我，好歹留了那个女的一命。”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老可汗猪油蒙了心，才选中了你……”
“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不传位于我，这可汗依然是我来当，不过是要多杀几个人而已。”
“你说这话，对得起拥戴你的人吗？”
“这又如何？”突厥可汗仍自饮自斟，不看对方一眼，他狂妄道“是他们自找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话音未落，这个女人手中的机关手忽地从袖中弹出，每一节指节上皆嵌着淬毒的刀片，这机关手灵活异常，一伸一缩带起劲风阵阵，突厥可汗端着酒杯左右闪避，不见恼色。
“你知道么，”突厥可汗以绕指柔为牵引，远远退到几步开外，这才柔声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
他抿去最后一口美酒，舔了舔犹带着酒香的嘴唇，这才发现杯底已经空了。
“你羡慕他什么？有个天天想着怎么杀害掉他的哥哥？”
“别这样说，”突厥可汗笑了一声，“也有可能是我儿子呢。”
“你！”这女人听了这话，像是被激怒了，“你给我住嘴！”
突厥可汗看来她一眼，又继续说下去，“你的儿子和那女人，至少生不能同衾，死也能同穴。试问你我，谁能做到？”
突厥可汗将酒杯随手扔到湖中，激起几层清波，“你在你那殿上，闭目塞听久了，对于有些事，还不如他们这些孩子想得通透。”
“什么事？”
“自然是‘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你究竟想说什么？”
“别装了，你一个汉人，被送到突厥和亲，你不怨恨吗？那老头儿怎么死的，你心里真的没数吗？是不是想着他死了你就能回中原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走不了吗？”
“为……为什么？”
“因为我啊，我跟那皇帝说了，把你接回去，我就要打到他老巢抢人，你说他敢放你回来吗？”
“你……你无耻！”
“我有的时候觉着，比起我来说，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其实挺幸运的。”突厥可汗心不在焉地饮着酒，小榭里亭台楼阁，湖光山色，看得多了也觉着枯燥，“至少他命更好些。”
一个女人坐在他对面，面色阴晴不定。
两人得中间横亘着一副巨大的沙盘，一粒水银珠自檐上的滴漏中戛然滑落，沙盘中的细沙仿佛受到什么感召一般，绕着水银飞速旋转起来。
“你说，我那个弟弟死没死？”
“这还用说，那个高的地方摔下去，想不死都难。”
突厥可汗嗤笑一声，说道：“死了就好，要是死不了，我可是很怕麻烦的。”
“他可是你弟弟！你真好狠毒的心！”女人声色俱厉，手上所戴手串叮当作响，“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已经答应了你，木苏不会觊觎你的王位……”
“那又怎么样？不过，你倒是应该感激我，好歹留了那个女的一命。”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老可汗猪油蒙了心，才选中了你……”
“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不传位于我，这可汗依然是我来当，不过是要多杀几个人而已。”
“你说这话，对得起拥戴你的人吗？”
“这又如何？”突厥可汗仍自饮自斟，不看对方一眼，他狂妄道“是他们自找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话音未落，这个女人手中的机关手忽地从袖中弹出，每一节指节上皆嵌着淬毒的刀片，这机关手灵活异常，一伸一缩带起劲风阵阵，突厥可汗端着酒杯左右闪避，不见恼色。
“你知道么，”突厥可汗以绕指柔为牵引，远远退到几步开外，这才柔声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
他抿去最后一口美酒，舔了舔犹带着酒香的嘴唇，这才发现杯底已经空了。
“你羡慕他什么？有个天天想着怎么杀害掉他的哥哥？”
“别这样说，”突厥可汗笑了一声，“也有可能是我儿子呢。”
“你！”这女人听了这话，像是被激怒了，“你给我住嘴！”
突厥可汗看来她一眼，又继续说下去，“你的儿子和那女人，至少生不能同衾，死也能同穴。试问你我，谁能做到？”
突厥可汗将酒杯随手扔到湖中，激起几层清波，“你在你那殿上，闭目塞听久了，对于有些事，还不如他们这些孩子想得通透。”
“什么事？”
“自然是‘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你究竟想说什么？”
“别装了，你一个汉人，被送到突厥和亲，你不怨恨吗？那老头儿怎么死的，你心里真的没数吗？是不是想着他死了你就能回中原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走不了吗？”
“为……为什么？”
“因为我啊，我跟那皇帝说了，把你接回去，我就要打到他老巢抢人，你说他敢放你回来吗？”
“你……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