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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抱得那样紧,不经意间他的手臂触碰到她身上的伤口,她疼的浑身一阵颤抖,金都也察觉到了不对,将她从怀中放开,有些紧张的问,“你胳膊怎么了?”

    池烟不敢说实话,宴冬易就算是醉着,也知道哪里该打,她露出来的肌肤上不会有任何的疤痕,但那些藏在衣服下的伤痕,触目惊心。

    “没事,就是刚才去药店推门的时候撞了一下。”

    “我看看。”金都神色有些紧张,似乎连他疼的厉害的肚子也没有任何感觉了,眼睛里满是担忧。

    “别碰我。”池烟下意识的拒绝,但这种态度已经让金都的眼中带着几分的伤痛。

    “是我僭越了。”金都咬着牙扶上了方向盘,“我送你回去。”

    …………

    池烟回到宴冬易买的公寓的时候,家里那些被砸的东西已经处理干净了,桌子上摆放着的全是新的瓷器和摆件。

    是宴冬易给她开的门,她一进去,只感觉闷的喘不上气来。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才发现他很平静,却始终一言不发。

    池烟换了拖鞋走进家里,却见饭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但已经凉透了。

    “你还没有吃吗?”池烟甚至不敢将自己的后背对着他,转过头来,想让气氛不再这么的紧张,“其实你不用等我的。”

    “你去了哪里?今天高尔夫的师傅等你了一天。”他的脸色平静的有些怪异,“我也找了你一天。”

    “去游乐园了。”池烟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有宴霖。”

    “还有金都对不对!”忽的宴冬易变了脸色,就像是一个发狂的野兽,顿时失去了控制,他冲上来死死的按住池烟的胳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你为什么永远跟他有瓜葛!”

    池烟吓得浑身战栗,本能的一把推开他,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宴冬易却已经追了上来,池烟却先他一步关上了门,然后上了锁。

    外面的他几近疯狂,“开门,我让你开门,小烟,你给我开门。”

    池烟靠在门上,用自己纤弱的后背顶着门,瘦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她崩溃的哭了起来,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身后的门被不断的砸着,但价值不菲的门始终没有被破开,只是不断的被摇晃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才停止了。

    池烟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早上醒来的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拆卸了一遍似的,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她听见外面没有动静了,便悄悄地打开门,等看清楚门外的一切的时候,忽的吓得倒退了半步。

    只见宴冬易正靠在她门口的墙上,头低着,身上的白衬衣上带着血迹,短发有些凌乱,听到动静他慢慢的抬起头来。

    此时的他软弱的就像是一个孩子,淡色的眸子里如同镶嵌上了琉璃碎片,那样的孤单可怜,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