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0

    “但那是计划好的！邓布利多与西弗勒斯计划好的！”如今可以摊开了，不必瞒着任何人，西弗勒斯也不需要伏地魔的信任了。

    西弗勒斯在旁边开口，声音出奇的冷静，“你可以去问邓布利多的画像，或者摄神取念——看看我的记忆。”

    麦格犹豫了，她紧盯西弗勒斯和格特鲁德，努力辨认话的真假，但最终她坚定了目光，对他们使出一道石化咒。

    西弗勒斯立刻抓住她，幻影移形。石化咒打在空气上，穿过原来他们站着的地方。

    他们幻影移形到城堡内部，限制已经被西弗勒斯找波特的时候打开。这里是个残缺的教室，墙体一大面破碎了，他们能看到城堡外的天空，伸手划过城堡外的空气。

    “去找波特吗？”她问。

    “不，邓布利多说不要催波特。”他回复。

    他们站在这里，外面停战了，一片破烂，这里也没人打扰，学生和老师在大厅修整。这里冷风刮过，把西弗勒斯和她的衣袍尾角吹起，悬浮在一起。他们一起站在破口的墙壁边，看底下的学生在互相搀扶。

    等了又等，他们没有看到波特的身影走过，但食死徒的标记先在空中爆发悬浮。这不是个好迹象，她揪起心。又过了一会儿，远方禁林的树木吱吱作响然后轰然倒地，接着，她看到一群黑压压的食死徒走近城堡，停在学校大门前。

    麦格和布莱克搅在一起的声音传过来——

    “不！”

    凄厉得，她从没想过他们会发出这样声音，紧接着是学生们的叫喊：

    “不！”

    “不！”

    “哈利！哈利！”

    “安静！”伏地魔高喊，举起魔杖发射出强光，这边所有人都被迫封住了口。“结束了！海格，把他放在我的脚下，他只配待在这！”海格抱着波特走去，然后弯腰轻放下波特。

    “看到了吗？”伏地魔大步围着波特的身体转圈，像守着骨头的狗，然后兴致冲冲向其他人炫耀，“哈利·波特死了！你们这些被蒙蔽的人，现在明白了吧？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依赖别人为他牺牲的小男孩！”

    她看向西弗勒斯，他仍冷峻着面孔注视底下的场景，她收回视线。

    “他打败了你！”罗恩·韦斯莱大喊，他们冲破了魔咒，一声声叫骂喊起来。接着更大的巨响，他们又哑然失声。

    “他是在试图逃出场地的时候被杀死的，”伏地魔轻声说，然后像想起好玩的事情笑出声，“在试图自己逃命的时候被杀死——”

    伏地魔没说完，这边有2个人头冲过去，边跑边向伏地魔射咒。可惜都没有成功，被夺了魔杖，一个跪倒在地，一个躺倒在地。

    “布莱克。”伏地魔走过跪倒在地的小天狼星，移向另一个，“那这个是谁呀？”伏地魔轻轻地问，“谁主动以身试法，让大家看到战败后继续反抗会有什么下场？”

    他身边的女人笑说：“是纳威·隆巴顿，主人！就是那个给卡洛兄妹制造很多麻烦的男孩！那对傲罗夫妇的儿子，记得吗？”

    “是啊，我想起来了。但你是个纯巫师血统对吗，我勇敢的孩子？”

    隆巴顿大喊：“是又怎样？”

    “你表现出了勇气和决心，而且出身高贵。你会成为一个难能可贵的食死徒。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纳威·隆巴顿。”伏地魔诱惑隆巴顿。她觉得这聪明又愚蠢——或者说自大。他不怕他伤害他吗？接近又假意顺从什么的。也许他不在乎，他相信自己强大到不受伤害；或许他从不真正相信他的食死徒们，即使表面说信任。

    事实上，事情的发展就出乎他的意料——他唤来分院帽，给隆巴顿戴上，但隆巴顿从里面掏出把剑，当即要斩他的头，偏了一寸，砍掉纳吉尼的头。

    与此同时，巨人们□□起来，因为有一个小巨人哭泣地叫海格。巨人们走动起来把地震得摇晃。波特的身影也不见了，伏地魔要向隆巴顿施咒，却被无形的空气挡住。场面混乱起来，马人和鹰头马身有翼兽也加入混战，食死徒被迫退到城堡，进了大厅。

    所有人又在大厅激战起来，叫喊声传到他们脚下。西弗勒斯对她说：“现在。”接着幻影移形不见了，她紧跟幻影移形，来到大厅。红绿魔咒齐飞，总有人被不知道谁发的魔咒击中倒地。

    她没找西弗勒斯，立刻参与战斗。紧跟着，马人踏进大厅；从一道暗门涌出大批家养小精灵；他们尖叫着挥舞餐刀和切肉刀，往食死徒身上插去，疯狂到令人后退——那真的是平时温顺礼貌的家养小精灵吗？

    她击倒一位食死徒，寻找起波特的身影，但先看到了伏地魔——他正被麦格、斯拉格霍恩和未来部长金斯莱纠缠格斗，随着一道身影，她看到西弗勒斯也加入战斗！

    西弗勒斯与三人站在一起，麦格惊讶地分了神，被一道咒语击中，摔倒在地。她立刻前去查看，脖子上的大动脉还在跳，她松一口气，将她悬浮起来，藏到犄角旮旯。

    她重回大礼堂中央，寻找西弗勒斯的身影，正当她看到他时，被一个巨大的刺痛打断——好像皮肤被撕烂。她失声尖叫。接着她被放倒，像个喝完随意丢弃的饮料瓶。她仰面躺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除了眼睛还能看清眼前的景象，其他感官都消失了，万幸那疼痛也感觉不到。

    意识是清晰的，但她什么都不能想，耳朵也听不到周围的喧闹。眼睛看到礼堂顶部，还是那么黑，星星看不到了；有人在她身上跨过，接着好像有人扑倒在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腕。

    不，别让她有感觉，如果感觉到伤口的疼，她宁愿昏死过去。所以她闭上眼希望陷入昏迷，身体紧随她愿。当她闭眼就陷入了无尽黑暗。

    她不知道此刻昏迷就是死去，所以非常顺心、没有痛苦。

    西弗勒斯加入对战黑魔王的队伍，他如愿黑魔王惊讶地睁大眼睛。他想把黑魔王用在自己身上，还有莉莉的那份全部还给他。他每一道攻击的咒语都是钻心剜骨。

    身边的麦格教授分神了，被一道魔咒击晕，他立刻代替她的位置，他更得小心谨慎了。

    他听到一声尖叫，声音有些耳熟，他恐慌，但不能回头去看。贝拉特里克斯死了，这激怒黑魔王，他爆发出的力量将他们震得飞出去。

    接着波特出现了，他脱掉隐身衣，就站在黑魔王后面不远。波特跟黑魔王对话，完全吸引了黑魔王的注意。

    他松了一口气，波特没有死。

    紧接着想到那声尖叫，他站起身回顾，四处寻找、辨认。

    格特鲁德！他看到她，就立刻扑过去，确认了她还在眨眼，但却没有松气。她的脖子被咬出血洞，他立刻念复原咒，止血咒，但是都没有用。他意识到这是狼人咬的。

    他立刻抱起她，感觉到她背后是湿的，他伸出来的手指淌着血——他眼前一片混乱，只记得往校医务室跑。到那找不到庞弗雷，才发现她也跟着出去参战了。

    “妈的！操！”

    他低头看格特鲁德，对方已经闭上眼睛了。他把她放在床上，颤抖地叫她名字，又捏住她的脸摇晃她死了

    他停下动作，什么都没有想，盯着格特鲁德。然后，他退后两步，走出医务室，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他跑到前厅。波特与黑魔王同时举起魔杖。

    “除你武器！”

    “阿瓦达索命！”

    黑魔王死了，像个再正常不过的尸体，软软的倒在地上。18年的努力，终于完成了。他感觉一股力量消失，接着跪倒在地上，然后瘫倒。他仰头紧闭眼睛享受筋疲力尽后的颤抖与轻松。格特鲁德的脸闪过，他不想挣开眼睛。

    一直到头顶有波特的声音。“斯内普？”

    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眼角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