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5

    波特对她笑了一下，他说：“我很对不起刚刚的语气。你是为数不多相信我的人。谢谢你，教授。”

    “也谢谢你肯定我。”她和蔼地微笑。

    送走波特，她收拾教室看到赫敏遗留下的笔记本，中间一张“解放家养小精灵计划表”露出来——原来意志这么早就坚定了，她想起未来远远微笑的赫敏，内心有佩服和一点怅然。

    她想或许可以追上去，把笔记本还给她，问问自己能不能参加这个计划。于是她就这么做了，追到魔药课教室外，她看到两群人对立，赫敏捂着门牙尖叫。

    “什么——”

    “这里闹哄哄的在干什么？”

    她没说出口，一道声音就先打破两方对立的人群。

    一个带有不耐烦的声音。她心异常地跳动一下，认出那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已经是个标志了，她看到他，听到他，就会心脏不可抑制快速跳动。西弗勒斯从另一头过来，伸手指着德拉科让他解释。

    “波特攻击我，先生——”

    “我们是同时攻击对方的！”波特喊。

    “他击中了高尔——你看——”

    “快上医护室吧，高尔。”西弗勒斯平静地说。

    “马尔福击中赫敏！你看！”韦斯莱提醒，强迫赫敏挪开挡着的手，她看到她的门牙已经长到衣领。

    西弗勒斯瞥一眼，懒洋洋地说：“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赫敏痛哭出声，朝这边奔来，错过她身边，跑不见了。

    西弗勒斯对上她的目光，她率先转身去追赫敏。

    她在一楼追上她，把她带到医务室，跟高尔分开界限，分别拉起帘子。她沉默地等赫敏哭完，对方抽涕涕地抹眼泪，她看着也共情了，“我没看出什么不同”——有什么能比明目张胆的忽视更伤害一位年轻的女士？这句话也给她造成了伤害，她的眼眶像赫敏一样湿润了，如果赫敏继续哭，她也会忍不住哭出来的。到时候赫敏一定会震惊地停下。

    她爱他，就有了奇怪的责任感。他的错也会是她的，他不觉得愧疚可她会，她还想保护他，她知道这是很愚蠢的。

    幸好对方不哭了，庞弗雷拿镜子给赫敏照着，告诉可怜的学生，看到原来长度就喊停，在赫敏的目光下，把门牙缩回“原来的长度”。

    她拿出笔记本，既愧疚又同情，还带有崇敬，用自己最大的善意，和最温柔的声音说：“我看到了家养小精灵解放计划表，你好勇敢，也很聪慧，我有什么能帮助你？”

    赫敏忘记了不愉快，不敢置信地说：“真的吗？你是第一个主动要加入的”接着她破涕为笑，完全转为惊喜：“真是个好消息！我有个专门为家养小精灵争取权益的组织，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她停顿后补充说，”它需要交2加隆。”

    “好。”

    事后她没有去找西弗勒斯——她已经不期待西弗勒斯能改变了。她尽力避免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可避免时就为他安慰那个学生的情绪。

    转眼11月，第一个比赛项目已经结束了，波特与克鲁姆并列第一，她注意到波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的伙伴韦斯莱也回到他身边。三个人又聚在一起了。

    圣诞舞会紧跟着到来，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所有四年级以上学生可以参加，同时可以邀请低年级学弟妹。

    大雪纷飞，时间过得飞快，城堡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斗篷，地面被雪覆盖，黑色的湖水结冰了。晚上8点，所有人聚集在礼堂，舞会开始了。可能是错觉，她看到西弗勒斯在看她，但转眼就不是了，她盯着他，过了一会，他们对视了。她知道这极大会是一厢情愿，但她还是离开座位，向他走过去，请他跳舞。

    被女士邀请跳舞不能拒绝，但是这都是多少年前的礼节了？果然，他没有同意，但等她回去坐了一会，他又走向她伸手低语说：“赏支舞吧。”

    真叫人惊讶！

    她还疑惑着，就牵着西弗勒斯的胳膊来到舞台一角，他们是慢舞，因为都觉得太激烈的动作有点傻。

    她跟着音乐移动脚步，抬头去看西弗勒斯，正好能看到对方的眼睛，他也在看她。她没有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有关□□，害羞之类的意思，他很正经，也很轻松。

    即使这样，她的欲望冲上头脑，心脏也跳得飞快已经把耳朵震红。她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心想能这么靠近就好。她竭力记住他手掌的温度，在肩膀呼吸他身上的气息，她的裙摆能碰到他的腿。

    嘘，让她感受一下，痛苦的声音已经渐渐远去了，现在是什么声音？“咚咚咚”是心跳的声音！她仔细听了一会儿，然后抬眼看向了他。她陶醉在他的眼里，那里的她在闪耀，那里的她隽永，那里的她美丽；她希望自己永远在那双眼睛里，只要她看，她就能找到自己。她渐渐腾空，只有西弗勒斯抱着她的地方还稳固，她飞了起来，从抬头看西弗勒斯到平视他，再到俯视他，西弗勒斯看着她，仿佛要把坠落的天使抱在怀里。她快要窒息了，但她能闻到西弗勒斯的香味。奇怪，他的身上有一股香味，可能是香水或他自己的气味。真香啊，她又一万次爱上他！她从来没有跟他这么亲密过，自然也没有闻到过他的味道。这是一种冰冷又混着热气的香味。

    “你知道探戈吗？”她突然想到，问。

    “知道。怎么了？你想要跳？我不会。”他一连串回答。

    “我也不会跳，但是看着特别喜欢，他们很有激情。”

    她看的那场舞，舞者双方不注视对方的眼睛，而是专注于步伐，他们在暗自较量，但是充满激情。她当时大为惊艳。黑裙入场，围转，在赌桌反擒，踢走筹码，他们相拥，开始踢入，回勾，抬腿充满劲道，旋转，腾空，分开，再相聚，下腰，之后紧紧拥抱，有人倒下了，黑裙踩上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