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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醒来,为了确认一件事情而抽出魔杖,轻声说道:“呼神护卫。”

    一团白雾在渐渐成型,一双翅膀,一具鸟身,它盘旋在她周围,亮出的光照亮黑暗的寝室。她面上也撒着光,注视着鸟在飞翔,伸出手想要触碰,它懂主人的心思,飞到她手臂上,假装在上面停留。不久,她撤下守护神。跑向地牢。

    有时勇敢只取于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就是: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爱情,也会是我唯一个。

    然后,她所有的爱与珍惜都再也无法遏制,一触即发。她要的爱情来了。

    她的人生,她从未有的信仰,不就是等待这份震撼的爱情吗?生活中的琐碎和平凡让她不知所措,看不到路,但此刻遇见的爱——这悲恸的爱,会是她仅遇到的,一切过去,未来,都不会有人重现!那时,她轻飘飘地落地了,接着脚踏实地,无可抑制地有了归属感!

    梦里奔跑时总是腾飞,感觉不到触底,但她此刻真实地感受到所处的不是梦境,她不顾一切地狂奔,却能感受到脚下的结实。她只想接近他,飞蛾扑火,他是一道猛烈刺穿云雾的光,她一直渴求的光,这光不会是闪电,这会是她的太阳!哪怕只是接近,哪怕对方不会接受,她爱他,她确信,她坚定不疑!她此刻只想告诉他她的感觉!其他的一切,抛到脑后去吧!

    等她到地牢,气喘吁吁地敲门,久不得回应时,她才意识到现在是凌晨,天还不亮,西弗勒斯或许在睡觉,而她这样就是打扰了别人。她有点懊恼,想离开,可是门开了。一身睡衣的西弗勒斯很生气,举着油灯,不耐烦地盯着格特鲁德,样子像是说“你最好说出点有用的事”。

    她的热情被打断,不知道如何开口,张张合合的嘴显得十分窘迫。幸好西弗勒斯先说出口了,他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太合适了!她立刻回答道:

    “爱!”她脱口而出。随即又不自觉地补充,“不会因为别人改变而改变的爱。”

    看他呆滞的面孔,她说:“你可以摄神取念,体会我现在的感受。”于是他真的做了,他看到格特鲁德在走廊奔跑,站到他门外,接着他看到自己,她珍重、认真地注视自己,而她的感情正如她此刻的眼神。是真的!?

    他不喜欢她,也不想回应她的感情!他的计划中从来没有“最近谈一场和同事的恋爱”,他有种计划被插队的厌烦感,可是认真的求爱又不能让他产生厌烦。他震惊过后产生疑惑:什么时候?

    接着记忆一转,也是黑夜一片漆黑,只有夜光能照亮一些东西。这里是校长室,他看到邓布利多。再接着听到一声抽泣:

    “我以为……你能……保护她……”

    他立刻就明白这是什么记忆了,于是他的脸色变得恐怖,颤抖地撤下摄神取念。

    “你怎么看到的?”他还是在颤抖,咬着牙问她。

    格特鲁德没能立刻明白,但随着他的坏脸色不断加深,脸上被气得砖红,她突然想到那段记忆。她感到恐慌,说:“我在跟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告诉你的?!”他尖叫。

    他吓到她了,她急说:“不!我拿错了记忆瓶,你的记忆瓶。”

    “写着名字你怎么拿错的?”他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