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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之后是漫长到无所事事的暑假。

    陈迹的表白之路进行得十分不顺利,放假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成倍增加,可每次话到嘴边,陈迹不是忘词就是卡壳,难为情到脸都红了话也没说出口。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很难说?你就算是个哑巴天天在家练习也会说了啊!!”重新回到群聊的崔正青痛心疾首,他想明白了,陈迹这个一根筋,他就算以死相逼也劝不动他,劝不动就加入。

    陈迹坐在床边苦着脸没说话,眼神委屈又茫然。

    真正到了这个时候,顾虑就会增多,万一被拒绝,万一她不喜欢我,万一说出口连朋友都做不成,如果这些假设成立,他该怎么办?

    他不敢莽撞。

    “骆容呢?这个奸细能不能有点用?”

    “骆容说她探不出来,搞不懂祝岁什么意思。”宋巡翻着书回答。

    “废物!派不上一点用场。”

    “你行你上啊。”宋巡白了崔正青一眼。

    “又不是我表白,我上什么?”崔正青义正言辞,看到床边的陈迹,唇红齿白,帅气逼人,他灵机一动,一拍大腿,“陈迹,要不□□吧!”

    ?

    “来来来,我教你你这样”

    祝岁最近都在家琢磨志愿的事,分还没出来,她已经紧张好几天了。

    她知道陈迹会去a大,但她的分未必够得上。

    晚上骆容说出来玩,祝岁问都有谁。

    “就陈迹他们啊,你不会有事吧,千万别啊。”

    “没事啊,你把地址发我。”

    “那就好,就元成路那家ktv。”

    “行。”

    祝岁看了看日历,离高考完快十几天了,她能跟陈迹表白了吧。

    大家都成年毕业了,这不算违法违规吧。

    要不就今天吧,不能再等了。

    祝岁这么想着起身去衣柜挑衣服。

    那家ktv离祝岁家还算近,她到时一推门看到崔正青鬼鬼祟祟在和陈迹咬耳朵,陈迹一副“真的可以吗?”的犹疑表情,眼里都是不安。

    “祝岁来了。”骆容说着踢了踢崔正青的腿,两人分开,看上去心虚极了。

    “在说什么小秘密吗?”祝岁挨着陈迹坐下笑道。

    “没有。”陈迹连忙否认。

    祝岁拿过果盘里的小叉子吃了块哈密瓜,“怎么突然来ktv?”

    “方便。”骆容口无遮拦被崔正青拍了一掌。

    方便?什么方便?

    祝岁觉得他俩奇奇怪怪的,但没深究,毕竟他们俩兄妹一直都很跳脱。

    只是她把视线放到旁边的人身上,“陈迹,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陈迹背绷得挺直,眼神游离。

    祝岁没有拆穿。

    陈迹这种状态在他们高考完后就有端倪,可陈迹本身就是株含羞草,随便碰一碰脸就红了,忽然想知道强吻起来他会是什么表情?

    “怎么了?”可能是祝岁的眼神太过耐人寻味,陈迹有种被看穿的心虚,他强装镇定试探一句。

    祝岁赶忙摇头,在心里鄙视自己的鬼迷心窍。

    一旁的陈迹却更慌了。

    崔正青这个提议听着就很不礼貌,毕竟他是个连牵手都要问的人,直接亲这不是色狼吗?

    陈迹陷入深深的纠结。

    几个人各怀心思唱了几首歌,祝岁正想问陈迹填志愿的事时,崔正青话筒一放,说:“我去买点吃的,骆容去吗?”

    “去去去,走走走。”骆容忙不迭推着崔正青肩膀往外走,两人快走到门边一回头,局外人宋巡还老神在在坐在原位。

    “宋巡走啊。”崔正青急死了,催着宋巡。

    “我又不买吃的。”

    “你要气死我啊,走!”崔正青十分暴躁把宋巡拽走,走时还嘟嘟囔囔,不过周围音乐声太大,祝岁没听清。

    三人一走,ktv空了一半,祝岁把吵人的音乐关了,明知故问:“陈迹,你想好报哪里的大学吗?”

    满脑子都是□□计划的陈迹此时昏昏沉沉,余光瞥到门缝里钻出的三个人头,更加紧张了。

    “陈迹,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祝岁见人半天没回应,不由伸手碰了碰他额头,“额头好像有点烫,发烧了吗?”

    陈迹垂眸看她,不自觉舔了一下唇。

    --亲啊!!

    崔正青在心里恶龙咆哮,恨不得上去按头。

    “陈迹是不是不好意思?”骆容低声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