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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琼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天地之间只有漫天狂舞的黄沙与一轮火红的,极为毒辣的太阳。

    她热得汗流浃背,渴得口干舌燥,而她的手中紧握着的只有一个干瘪的苹果。

    好热,好累,好渴啊!

    周琼扶腰叹息道,等等,不对啊,我明明在宿舍里睡觉啊!

    随着这个意识的出现,周琼猛地从梦境里苏醒过来。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着时间:1:26。

    周琼借着窗边投来的淡色月光,艰难地摸索着坐了起来。

    她热出了一身汗,睡觉时穿的宽松的短袖黏在了身上,她伸手一摸发现后脖颈以后全是汗,额边的黑发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埃尔奥特,肯定是埃尔奥特出问题了。

    周琼打开了床头昏黄的小夜灯,翻身下床,走到了埃尔奥特旁边。

    “埃尔,你的信息素失控了吗?”

    埃尔奥特正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听到周琼的呼唤,他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颤抖着金色的睫毛,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周琼坐到了他的床边,她捋开了他的覆在额上的碎发,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好烫!”她的手好像碰到一块烙铁一般,温度高得可怕,“埃尔,你是生病了吗?”

    “好凉,”埃尔奥特握住了她想要抽离的手,贴到了脸边,碧色的双眼蒙着一层迷蒙的水光,周琼看见他的眼睫处沾着生理性的泪花。

    周琼抽不出手来,只能用掌心感受他脸颊处细腻的肤感。

    她轻声安抚道,“埃尔,你放开我,你的状态不对劲,我带你去找沙逊看看。”

    “不是生病、”

    埃尔拉住她的手蒙在他的眼镜上,周琼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他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所带来的那种湿软的奇怪触感,她的手心烫得厉害,耳边是埃尔断断续续的轻喘,

    “周琼,我在发|情……”

    发|情……

    发|情?!

    这是能对我讲的话吗?!

    周琼心里一惊,差点没跳起来。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是星际abo社会,互相交流发|情期应该是表示关系亲密友好的象征,在室友之间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在那一瞬间,她想起了被拉着比大小的恐惧。

    “那你有药吗?就是抑制剂什么的……”

    周琼突然想到了大厅那边的公用冰箱底层一直储存着抑制剂,虽然她没用过,但看到其他alpha们拿过,他们还会顺便给自己的室友带一只。

    “你等一下,我去拿抑制剂。”她慌忙地把手抽出来,跳下床,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跑了出去。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埃尔奥特躺在床上轻喘了一声,睁开了双眼。他的脸上满是玫瑰色的红晕,但碧绿的眼眸却是一片清明。

    他无声地苦笑,抬起赤|裸的手臂,用手背盖住了自己的脸。

    周琼顺利地从冰箱下面拿到了抑制剂,结着冰霜的针剂管身冻得她指尖微痛,霜气化作水珠濡湿了她的手心,周琼那只突突冒着火的手终于平静下来了。

    她站在门口深深呼吸地了一口,才小心地推门进去。

    床上的埃尔似乎是热得受不了了,盖在他身上的凉被已经被蹬到一边去了,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撒着被单上,脸颊到脖颈处红得可怕。

    线条优美,光滑雪白的臂膀横在脸上,挡住了他迷蒙水润的双眼,烧得嫣红的嘴唇轻轻地喘着,突出的喉结脆弱地颤抖着,光滑赤|裸的上身微不可闻地起伏着。

    周琼猝不及防地被美色糊了一脸。

    她一直知道埃尔长得很对她胃口,性格也是,身材也是,肌肉线条不是特别夸张的那种,但流畅优美的不可思议,最关键的是他特别粉!特别!

    救命,她今天一天接受的考验已经够多了。白天被名利和钱财诱惑已经很动摇了,为什么晚上还要接受美色的撩拨啊?!

    而且,埃尔,之前你明明有好好穿着衣服睡觉的啊!为什么唯独今天要脱啊!为了考验她吗?!

    “埃尔,你先起来。”周琼轻轻推了推他赤|裸的手臂,她发现他身上的体温高的吓人,但是却没有出一点汗,这并不是个好事,“先把药打了,再睡,好吗?”

    空气寂静了一刻,但那种被灼烧到干渴的感觉还是无处不在,像是那种被死死压抑后最终奔放而出的野火。周琼动了动喉头,觉得舌根处干的要命。

    “好。”

    她听见埃尔奥特从喉咙处溢出的带着沙哑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