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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琼单手撑在柜台上,身体腾空,小腿绷紧,脚尖上扬,一个飞踢将试图从上方袭来的alpha踹了出去。

    紧接着,她迅速空翻,反身在台面上站稳,右手随便抓住酒瓶颈部,塞入侧边攻上来的alpha的嘴里。

    周琼抬腿横踢,击中瓶底,坚硬的瓶口硬生生塞入alpha口中,撞击着他的牙齿。很快,绯红色的酒液沸腾着,喷射出来。alpha伏在地面,拼命地扣着嗓子,咳嗽呕吐。他难受得涕泪交加,粘稠的液体流了一脸。

    周琼没再管他,柜台附近的alpha至此已被她彻底清空。她放松地微微伸了个懒腰,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战局完全是向他们这边倒,便放下心来,跳到了埃尔奥特所在的台球桌上。

    埃尔奥特这边的战斗结束得比她早。他正托着腮,蹲在桌面上,无所事事。

    如果有复活的alpha还敢挣扎着上前和他拼一拼的话,他就用手中的台球杆把他们再次捅回去。

    周琼跳过来的时候,正好有一个alpha攻击了过来,他藏着桌子下的阴影处,意图趁埃尔奥特不注意从边上偷袭。埃尔奥特眼皮都没动一下,他顺手勾起黑色台球杆,在alpha的腰部麻穴点了一下,alpha便浑身瘫软地倒了下去。

    周琼蹲在他的旁边,看他戳地鼠。

    “埃尔。”周琼看着其他人也打得差不多了,她问道,“待会儿一起去买雪糕吃吧,我想吃那个森林莓果夏季限定款。”

    周琼准备出巨资,给每个人都买一块最贵的首军院限定雪糕,勉强算着这次团建的活动经费。

    “好啊。”埃尔奥特笑道,“我还是要那个巧克力口味的。”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一直装死的达尔西终于找到了机会!

    他从墙角处闪了出来,枪筒瞄准周琼的肩上部。他的位置选得极为巧妙,针剂的射程经过了周琼,但目标实则是埃尔奥特。

    说实话,再开打的一瞬间,达尔西就意识到今天出师不利,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冷箭击伤周琼。毕竟,现在即使周琼再怎么出丑,也改变不了他们铁定失败的结果。

    但是,如果他在这场战斗中,最终没有使用这发针剂,达尔西不难想象他的这些所谓的同盟对他这个联盟的组织者刀剑相向的样子。

    他已经失去了优势地位,不能再失去人心了!他不能允许自己被置换到周琼的位置!

    他必须要给这些同盟者足够的利益来支付此次的失败。

    达尔西死命地咬住自己的腮肉,自虐般尖锐的疼痛绞着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鼻腔,他咽下了满嘴的鲜血,开了一枪!

    他的眼中摇曳着台灯璀璨的碎光,那种毁灭所有的疯劲使他的瞳仁缩成针尖大小。

    达尔西充血的眼球死死追踪着针剂的位置。

    只要周琼被射中了,她就会陷入至少一个星期的发|情期。灼热会毁灭她的理智,燃烧她的精神力,她只能退赛!

    周琼在针尖袭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所感应,在电光火石之际,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反应,抬手挡住了埃尔奥特。

    针状的银色注射口在惯性下深深射入她洁白的掌心中。

    周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什么,埃尔奥特就已经把它拔了出来。即使这样,也来不及了,那透明的针管壁中的红褐色液体已经渗进去了一半。

    殷红的圆滚血珠从掌心的创口处冒了出来。

    “忍一下,有点痛。”

    埃尔奥特拉过了周琼的手,用锐利的小刀割开了一道十字形的伤口,他捏住了周琼的创口位置用力挤了起来。可是被挤出来的除了赤红的血水以外,没有其他。

    强挥发性,埃尔奥特意识到事态不妙,是特效药。

    是最强烈的那种诱导剂。

    “周琼,你还好吗?发热吗?口渴吗?心情烦躁吗?”

    埃尔奥特低头,捧住了周琼的脸,眉头微皱,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琼的表情。

    “都没有。”周琼艰难地出声道,“我觉得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的。”

    “真的吗?”

    埃尔奥特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试了试,的确没有发烧。

    埃尔奥特稍微稳下心神,但总归是不放心,又用额头贴了上去。

    温度是正常的。

    周琼撞进他翡翠色的绿眸,她有些晕乎乎地,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靠的太近了。

    “好,你先忍一会儿,马上就带你去医院。”埃尔奥特把周琼交给了闻讯赶过来的拉金。

    他从桌面上跃下,两三步就侵入达尔西的面前。

    达尔西退无可退,他倚着墙角,衣衫凌乱,肿紫的脸庞再也看不出曾经那副贵公子的做派。达尔西仇恨的目光透出一股疯劲,他咬着牙僵硬地挤出了一个带血的笑容。

    “哈哈,她完了,她非退赛不可了……”

    面对他公然的挑衅。

    埃尔奥特没说一句话,他一把拽过达尔西的后领,把他压到地上,脚踩着他的后脊,封锁住他的行动。

    达尔西在地上拼命挣扎,他的十指在地上乱抓,寻找借力的地方。可他无论怎么扭动,都无法在埃尔奥特的脚下离开哪怕一厘米,那种可怖的压力碾得他的内脏几乎出血。

    埃尔奥特低头,修长有力的手指钳住针剂对准他的后颈注射进去,红褐色的液体瞬间被推到了底部。

    随着药剂的深入,达尔西发出了一声高昂着的变了调的呻|吟。他哼哧哼哧地穿着粗气,面容红肿了起来,脖颈上的青紫色经络一根一根地膨胀起来!汗液混着信息素如龙卷风般席卷每个角路,很快他的身下就蔓延出深色的湿意。

    “竟然是烟味的,真恶心。”瑟维斯皱了皱鼻子,干呕道。

    “救我,救救我……”没有人比达尔西更知道这根针剂的功用了。

    恐惧使他掐住自己的喉咙,凄厉地哭嚎起来,他的手指扒着地面,留下了一个个沾着汗水的肮脏指纹。

    “是有作用的!”

    埃尔奥特怒道,他原本极为美丽多情的面容现如今锋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对达尔西的凄惨样子无动于衷,直接拽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拖走了。达尔西的身躯被迫在地上滑动着,撞开了一系列障碍物,直到那个雕花古董柜面前。

    埃尔奥特踹开了柜门,把瘫得像死猪一样不断抖动的达尔西硬踹了进去。

    “埃尔,”霍勒斯上前一步,平静地提醒道,“别搞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