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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祁銘抽空把那只笔还给了他小皇叔。

  李梵接下李祁銘递给他的笔时大感意外,道:“你怎会有我书房的笔?”

  “是侄儿鲁莽,之前闲的无聊想试试身手,便夜闯了您的府邸。”李祁銘没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那么清楚。

  “你夜闯我的府邸?”李梵不敢相信的问李祁銘。他知道书房里少了一支笔,还命人去查了,但就是没想到是李祁銘拿的。

  “是。不过侄儿只去了您的书房,拿了一支笔就走了,并未动其他东西。”

  李梵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李祁銘为何突发奇想会这么做。

  李祁銘见状赶紧双手抱拳请罚:“是祁銘的一时兴起所为,冒犯了皇叔,皇叔若有任何责罚祁銘都愿接受。”

  李梵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这府上不说固若金汤,但在整个都城都是数一数二的。现在有人进来拿了东西,整个府里的人丝毫查不出头绪,传出去岂不是是笑话。

  但是,他再看看李祁銘,再想想他说的那段话,便赶紧扶他起来,缓缓道,“没事,只是以后莫做这样的事了,否则被人当做刺客抓住误伤了你,我可不好向你母妃交代。”

  “是,祁銘不会了。”

  李祁銘很紧张,但他不是怕小皇叔责罚,而是怕这样做坏了叔侄的情谊就得不偿失。以后不能再做损害小皇叔的事了。

  赌坊的主人他也查到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吴康。本来他家家底非常弱,但三月前突然开了一间赌坊,自此身价就高了起来。这间赌坊就是吉祥赌坊。

  而且吴康能自由出入陈府。一打探,他是陈秉的家奴吴文的侄子。一个家奴的侄子能在京城开这么大的赌坊?能借人八百两,能要价那么高的利息?

  李祁銘很快就串起了一条线,他没有犹豫,直接把吴康绑过来问。在他的证据确凿下,和一点点的威逼利诱下,他交代了。

  赌坊其实是陈秉出资开的,钱也都进了他的口袋。只是由他出面打理而已。

  很好,他先暂时把吴康扣了起来。

  晚上,在得知王舟和陈秉在茶馆见面后,他突然就闯了进去。

  王舟有些慌张,陈秉倒是不急不忙,先开口问李祁銘:“哟,这不是坤亲王吗?也有闲情来喝茶?”

  “陈舍人,为何本王会没有闲情喝茶?”李祁銘安然的坐在他们对面,慢悠悠的问他。

  “都城都在传你纵容府上的人大肆赌博,结果欠下一千多两未还,作为一个大将军加亲王,对下属管束不严啊。”

  “哦,管束不严?”李祁銘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想,道,“好像是这样。”

  “那王爷还不回去收拾摊子?”

  “收拾摊子?说到摊子我还不知吉祥赌坊有多大的摊子,敢借人八百两作为赌资。而且半月后就要还一千两。都城下都是这样的风气吗?”

  “王爷这么想就不对了,那是别人赌坊的事,你若对属下好,替人还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本来事情是这样没错,但若是这赌坊背后另有其人呢?”

  “坤王此话何意?”王舟身体忍不住抖动,声音也是颤抖中夹杂一些害怕。

  “陈舍人自然知道。”李祁銘看着陈秉。

  “我怎会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别搞错了。”陈秉首先是显现出了一丝慌乱,但是随即就恢复了镇定。

  “天下可没有不漏风的墙,吴康什么都向我都招了。”李祁銘坦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