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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街离家里不是太远,但也不算太近。走过去大概需要将近半小时的时间,如果用跑的,也就十多分钟而已。

    新街有个巷口,里面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最里面有个按摩店,并不是正规的,至于里面是干什么的,顾西西还是知道的。

    他很恶心这个地方。

    一路跑过去,顾西西都不带喘几口气,跑到按摩店门口,再往前,就能看到一块牌子,上面单单写着一个字——赌。

    属实是明目张胆了。

    近几年抓赌挺严,但是大鹰却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开个赌场还挂了个明目张胆的招牌,怎么想都知道这人背后的腰撑的有多硬。

    赌场的大门是关着的,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有块招牌估计很容易被忽视。

    上前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呛的顾西西忍不住咳了几声。

    大堂内,烟雾缭绕,每一张桌子前都挤满了人,不停的呐喊着,仿佛手里的牌能因为喊声就变好了似的,听着非常聒噪。

    一路穿过人群,看到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正在打扫着一旁不知道被谁撒了一地的水。

    “您好,我找大鹰。”顾西西上前说道。

    “有事吗”服务生问。

    “工作的。”顾西西直奔主题,不想浪费时间。

    “哦,顾西西是吧猴子跟我说了,我现在带你过去找大鹰。”猴子指的是洛南,通常混混之间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代称。

    顾西西恩了一声,跟在这人身后。

    这个人比顾西西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样子,似乎比洛南都还要高点,整个人瘦瘦的,跟烧火棍似的。顾西西没有一直上下打量人的癖好,匆匆扫了一眼就别开了。

    大鹰在二楼有个独立的房间用来工作,说是工作,其实也就是个休息的地方,门口挂着勿扰。领路的人敲了敲门,半晌,里面才传来一声:“进来。”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床上正躺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看着有些苍老。

    “又惹着嫂子了”进门后,那个像服务生的人也被大鹰的模样给看的愣住了,随即脑子一转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嗨,昨晚喝酒被逮着了。”大鹰不以为意,挥挥手让他们自己找凳子坐下。等顾西西坐下后,大鹰也理了理着装,想显得正式一点,虽然形象已经在刚刚都给败了个干净。

    “顾西西是吧情况猴子应该都跟你说过了,你自己觉得呢”大鹰从边上柜子里抽出一包烟,甩给服务生一根也甩给了顾西西一根。

    顾西西不抽烟,但是这烟都扔到手里了没有还回去的意思,只好学着样子别在耳上:“我觉得很好,而且我相信我的能力,区别对待这套我不是很需要。”

    哟嚯,小小年纪的居然还是个刺头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哟。

    大鹰没有因为顾西西的话而觉得丢面子,反而觉得很有趣:“那行,先说好啊,试用期间出事儿了可别怪我。”

    “别的不好说,打架我还是可以的。”顾西西面上坚定。

    “行吧”大鹰吐出一口烟:“你暂时跟着他干,他是咱们这儿半个管事的,你呢就负责打扫打扫收拾收拾就行。”

    顾西西应着,偏头看着刚刚领路的人,庆幸自己没叫他什么服务员之类的,不然多尴尬。

    “我叫唐俨,单人旁加个严格的严,你跟他们一起喊我俨哥就行。”唐俨微微一笑,顾西西觉得他和这个赌场格格不入。

    这个人长的就有点乖巧的感觉,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好欺负的白净书生:“好的俨哥。”

    大鹰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唐俨也识趣的没再继续打扰他,便带着顾西西去熟悉环境。这边刚出门,大鹰就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倒头继续睡了。

    唐俨告诉顾西西,平时他只需要待在自己位置上就行,累了可以坐着。那些个赌徒手上的筹码没有了,就要及时去询问要不要兑换或者结束。有些赌桌上缺牌少骰的,可以去柜台那儿取来补,等适应了再教他去场上做荷官。

    荷官,又称庄荷,指赌场内负责发牌、处理筹码的职业。由于荷官是在赌场里紧盯着客人的荷包(粤语,指钱包)的职员,且工作时保持严肃表情,故名“荷官

    顾西西点头表示明白,便被带到了一处角落坐着。唐俨因为是半个管事的,需要忙的事也挺多的,就让他自己看,无聊了就自己走走去熟悉每一桌是什么局,每个局的赌法。

    虽然这儿大半的赌徒都是老油条了,偶尔也会接待些新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