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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一颗药,跟吃饭一样准时送来,哪怕我再多小招数,也不可避免要吃一些进肚子里。

    不过换来的是和陆景瀚在一间办公室里工作。我处理眼前的并购案,他看他的财务报表。他得知我吃了药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口气。我笑眯眯的,也没说话。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吃的药正是含有大量nxx成分的实验药品,副作用未知,后果也未知。不过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是我那个世界里最为著名的死神小学生动漫的神药。嗯,得庆幸一下。

    陆景瀚看我笑了起来,有些莫名。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站在屋里那人拿着枪呢,他还能说什么?我还能回什么?

    “我弟那家伙怎么样了?”

    见我犹豫,他笑了笑,“就是拉个家常,老大很重视你的,他也希望你能轻松点,这样工作起来效率更好。至于那位嘛,无视他就好,他跟了我很久了。”

    意思是他被监视很久了。

    “他当总裁了。”

    陆景瀚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拍桌子,“我弟?陆景和?和印执行总裁?家产要被他败完了吧?”

    我很想说陆景和不是那样的人,可他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一直想让他自由一点,快乐一点,没想到他还是掉进这个深渊里了。”

    我了然一笑,没再说话。他这个哥哥果然是懂弟弟的,也果然是疼爱弟弟的。

    “听说你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那个聂秋的学生?”

    “嗯。”我把一份文件递给陆景瀚,陆景瀚瞥了一眼,示意我看纸面上空白处,“这个地方有问题,你看看。”

    他一笔一划地用盖着笔盖的笔写字,这是这几天我们养成的默契。

    ——聂,秋,吃,n,x,x,人,格,分,裂。

    他顿了顿,又叮嘱了一句。

    ——尽,量,少,吃。

    心一惊,我抿了抿唇,淡然地把资料收回去。

    “好像是,我再改改。”

    工作并不少,电脑时间显示为下午三点的时候,我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陆景瀚轻声一笑,我丢下鼠标后仰,“好饿啊,平时在忒弥斯都能吃上下午茶了。”

    “早说嘛,明天给你备上。”

    “哪能备得了?那可是左然做的。”

    “你老公?他对你这么好啊。”

    “对啊,早饭午饭晚饭都他包了,一个高级律师能这样给我下厨,我特别知足。”

    也许是长时间的工作实在太无聊,也许是被关得太久,陆景瀚也开始聊了起来。他说了很多陆景和小时候的糗事,听得我哈哈大笑,转念一想,等以后陆景和成名了,我就写个陆景和传记,把这些屁事都给塞进去骗钱。

    只是我还能出去吗?我还有机会,重见天日吗?

    ——看着眼前艳丽的礼服,我觉得,大概是有机会的。

    船只航行的声音非常明显,而我在船只航行了三日之后,收到了一件礼服。送礼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聂秋。

    他坐在我房间里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往外跑。他邪里邪气地伸手压着门,“别跑啊,我又不会对我学生的老婆怎么样。”

    谁知道啊!

    他低声在我耳边道:“外面有人看守。我是聂秋。”

    我知道他是聂秋啊!等等,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对了,陆景瀚说过,聂秋他有人格分裂……人格分裂!?

    他抓起我的手腕把我推到卫生间里,用手指沾水在镜子前写:

    左然已在船上,我会设法让你与他见面。信号屏蔽器在驾驶室,货舱藏有逃生皮艇。陆景瀚掌握所有证据,想办法带走,不必顾虑我们。

    “去参加宴会吧。”他握紧我的手,满是绝望的眼里流露出点点希望。

    我从没想过再一次和左然见面,是在这样一个宴会里。

    我穿着美丽的礼服站在台上,台下的他端坐着,远远地看着我。明哥宣布宴会开始,让我下去跳开场舞助兴,我便故意选了他,让乐队奏响一步之遥,在大提琴的悠扬乐声中,和他越走越近。

    终于,他将我拥入怀中,表情凛然,话语却满是柔情,“你没事就好。”

    我贴在他胸前,礼服裙和首饰我已经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陆景瀚和聂秋被掌控,陆景瀚有他们非法交易nxx的证据,我们要想办法。”

    “陆景和他们也在。”舞裙翻飞,我再一次被他拉入怀中,“别担心。”

    一曲毕,我牢牢牵着他的手,不愿与他分开。明哥对我这行为并没有异议,反倒是让人在左然的座位旁多加了一杯水。我本想站在左然身侧,可不知是连日来吃的那些药起作用还是跳舞跳得太累的缘故,我竟有些站不住,险些倒在地上。

    左然眼疾手快把我拉入怀中,我就这么众目睽睽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亲昵地依偎着他。

    “对不起。”我低声喃喃。

    “你怎么了?”他的手贴在我额头上,我如实回答:“不知道……是因为跳舞,还是因为他们给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