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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以楠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了看自己准备的礼物,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肖以楠从小就骄傲,周围的目光犹如实质一样插入了肖以楠的心里。

    面前的事物逐渐模糊,肖以楠觉得自己情绪濒临失控的边缘,肖以楠在心里默念“不能在这,不能再妨碍他们了”

    肖以楠夺门而出,上了车后,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车速已经达到了100迈,肖以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肖以楠狠狠地咬住口腔内侧,血顺着苍白的唇瓣流了下来,滴在了那套精心挑选的西装上。

    双手微微颤抖,肖以楠觉得自己身体里住了一个疯子,一直在耳边喃喃“放弃吧,让我帮你吧”,肖以楠视线再次模糊,用力甩了甩头,试图保持清醒。

    却没料到一辆大货车出故障停在前面,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肖以楠猛地把方向盘打向右面,车冲破护栏,掉到了河里。

    水渐渐淹没……

    医院里,

    “哥,今天晚上你要是还不醒,我就让宋明睿去陪你”肖歧看着肖以楠头上的绷带,恶狠狠地自言自语。

    “别乱说话,以楠会醒的”安景深皱了皱眉,

    “宋明睿?蹦跶了三年,还真以为我们肖家是好欺负的”肖钧身上的气压低得可怕,

    因为这几天在病房守着肖以楠,一身笔挺的西装起了一些褶皱,但丝毫无损周身强大的气场。额前的头发都梳了上去,衬得五官更加的俊朗,眼神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就像一座移动的冰山,这就是肖以楠的大哥肖钧。

    肖钧从小就妥妥的一个弟控(当然这个弟弟仅限于肖岐),因而在得知肖以楠出事,连夜乘私人飞机从英国赶了回来,没想到见到的就是,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弟弟,在病房守了肖以楠两天了,肖钧已经想好怎么让宋明睿生不如死了。

    “唔”肖以楠的睫毛颤了颤,刚睁开眼,就看见肖歧站在床边,眼睛又红又肿,很明显哭过好几回了,

    “哥,你吓死我了”肖岐已经带上了哭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安景深明显有些语无伦次。

    肖以楠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肖钧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了相对多一点的冷静,按完床边的按铃之后,就静静地站在床边。

    医生检查过后,知道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安景深出去送医生。

    “肖岐,你先回去休息”肖钧一锤定音。

    “奥,那哥,我明天再来看你”肖岐对于肖钧的话,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摸了摸轻轻肖以楠的额头,“还疼吗?”肖钧的声音自然地放柔和。

    “哥,我不疼的”肖以楠虚弱地冲肖钧笑了笑,

    “不疼?”肖钧声音冷了下来,“是怕我毁了他?”

    “哥,这和他没关系,是我开车没注意”

    “那你为什么没注意?难道不是因为他?”肖钧打定了主意,不会放过宋明睿。

    “哥,我和他断了,我们纠缠这么久,早就已经说不清谁的错更多了,就这样吧,到此为止吧”说完,肖以楠恳求地看向肖钧。

    肖钧沉吟半晌“你真的能和他断了?”

    “嗯,哥,经历了这一回,我已经知道什么才是更重要的了”

    “哥,我现在觉得没人比你对我更好了”肖以楠无形中拍了个马屁。

    “嗯,你知道就好。”肖钧对于弟弟的糖衣炮弹十分的受用。

    “好,这次我可以放过他,如果”

    “哥,没有如果”肖以楠认真地说道。

    “哥,你快去好好睡一觉吧,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有什么事有护工呢,再说,医生也说我没大事了,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了”肖以楠连连劝说。

    “不许乱说,哪有这么咒自己的”肖钧揉了揉眉心,对着自己这个弟弟,颇有些没有办法的意味。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肖钧走前不放心地嘱咐。

    “知道了,放心吧”

    肖钧走后,肖以楠缓缓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对着空气轻轻呢喃“这下你放心了吧,二十年了,你也够本儿了,轮到我了”

    是的,肖以楠的第二人格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肖楚桉,一个与肖以楠截然不同的人格——喜欢刺激和冒险,做事随性,争强好胜。

    肖楚桉和肖以楠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足够专情。

    手机泡了那么久的的水,没想到还能被修好,

    拿起床边的手机,看到“小默”的一长串的未接电话和短信,肖楚桉挑了挑眉,‘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呢’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随手按下通话键,通话几乎立即被接通,

    “喂,肖哥,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李哥他骗我,说你出差了。”

    “我总觉得他瞒着我”裴默的关心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

    “我出车祸了,我现在一个人在医院。”肖楚桉装起可怜可有一套了。

    “怎么出车祸了!”“砰”裴默起得急,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我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别着急。”肖楚桉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难得良心发现地不再吓唬裴默了。

    “嘶,我头好疼啊,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想喝口水都不行啊。”肖楚桉持续输出。

    “肖哥,你在哪个医院啊,我能去看你吗?”裴默已经脑补了,一个孤苦伶仃的肖以楠。

    “沃徳医院406,路上小心,我等你哦。”肖楚桉听到电话那头穿外套的声音,唇角的笑更大了。

    裴默总觉得今天的肖以楠有些怪怪的,但是没来得急细想,就冲出了兼职的奶茶店。

    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沃德私立医院,师傅麻烦快点儿。”“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