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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羽毅坐在长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时候樊苏健远远地看见了她便一路跑过来直扑进她怀里,然后抱住她的腰就是一阵哭。

    “小苏……”樊羽毅揉着樊苏健柔软的头发,似乎有什么想说,却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

    “我不要锦言哥哥死,我不要锦言哥哥死,我喜欢锦言哥哥,我不要他死。”小孩子总是掩藏不住情绪,受了委屈了,心里难过了,都可以放声地大哭来告诉众人他难受。

    樊羽毅羡慕樊苏健可以放声地哭出来,可以直接地说出来他不要锦言哥哥死,而她,她也想像樊苏健一样大声地哭,一样直接坦白地说:我不要夏锦言死,我要他活着。

    吴芗俣和夏锦言一起向路人打听金顺的消息的时候夏锦言看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在清晨时分曾经出现在他的家门前,然后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调戏般地说了句:言言,你不乖哦。而那种带着戏谑的不正经的声音以及男人那张不是极美却异常吸引人的脸让夏锦言恍惚地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个男人,于是他跟了上去。

    吴芗俣见一转眼的功夫夏锦言就没了人影当然担心,在向路人问到他是去追一个男人的时候于是也追了去,却在一个新住宅区遇到了三个男人,他们打晕了吴芗俣,绑架了夏锦言后离去。

    送吴芗俣去医院的路上樊羽毅接到夏锦言母亲的电话说夏锦言已经被她救下来了,还说会把金顺救回来,樊羽毅提到喉咙口的心放回胸腔没半天就接到陪着夏锦言去找金顺的樊琳馨的电话,说是夏锦言晕倒了,然后,金顺是被救回来了,夏锦言也醒过来了,醒过来后跑得去见了夏母之后又昏倒了。

    医生说夏锦言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进行手术,不然……

    樊羽毅他们当然知道医生没说完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这般害怕和不安,甚至恐惧,总觉得就要失去那个人了。

    站起身,樊羽毅抱起在她身上哭得快要断气的樊苏健准备往病房去的时候却看见了樊琳馨,她说:“羽毅,我有话想和你。”

    樊羽毅觉得今天的樊琳馨很奇怪,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直接说不就是了,为什么一副难以开口还犹犹豫豫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她会有的性格。而且,她的表情过于严肃凝重。

    “小苏,你先去看锦言哥哥醒了没有。”见樊琳馨久久不开口,樊羽毅以为是因为有樊苏健在。她愈发地疑惑:琳馨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话,居然连小苏都不能听。

    “你跟我来。”樊琳馨看了眼周围,附近有几个在散步的病人,于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樊羽毅于是跟了上去,她几次都想开口,可是侧过头看到她脸上凝重的表情她又说不出话来。

    樊羽毅的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们一直走到一处寂静的地方才停下来。樊琳馨背对着樊羽毅,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看着樊羽毅的时候嘴唇翕合,似乎她将要和樊羽毅说的话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难以开口。

    “琳馨,你要和我谈什么呢?”樊羽毅心里既希望能快一点知道樊琳馨将要说的事情又希望她慢一点说,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樊琳馨咬住唇,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羽毅,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要求。可是……可是……你能不能和……简痕分手?”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很小,怕惊吓了樊羽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