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

    /

    白色花瓣上还沾着露水,秦舟看着眼前的玫瑰花,没有动作。

    贺炀:“我看过采访了,你说喜欢白玫瑰。”

    “谢谢贺总。”秦舟微笑着,“不过玫瑰花的话,我不能收。”

    贺炀依旧保持着递花的姿势,微微皱眉,喊了一声:“宴宴。”

    “贺总,我是秦舟。”秦舟的语气礼貌而又疏远。

    “宴宴。”贺炀伸手,想去碰青年脸上的泪痣,“不是改了名字就可以装成不认识。”

    秦舟看到男人的动作后,后退一步,耐心道:“贺总,您真的认错人了。”

    不等贺炀开口,秦舟又说道:“贺总,也谢谢您的好意,我该回去了。”

    说完,秦舟便转身进到酒店,没有理会身后的男人。

    回到房间后,秦舟来到窗边,拉开窗帘。

    而当秦舟无意间朝窗外望去时,看到那辆车子还停在酒店外面没有离开,不过附近已经没了贺炀的身影,应该是离开了。

    秦舟收回视线,拿着剧本坐在躺椅上,慢慢看着。

    没一会,小助理买完晚饭回来了。

    “舟哥!”小助理语气很兴奋,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刚刚前台那边送的玫瑰花!说是粉丝送的!”

    “不过前台也没说是谁送的。”小助理有些疑惑,伸手理了理花束,嘀咕着:“应该不是江临……”

    毕竟以前江临送花的时候,都会提前问她一下。

    小助理抱着玫瑰花,四周望了一圈,还是走过来,将玫瑰放到秦舟旁边的小桌子上。

    秦舟半躺下来,看着身旁的玫瑰花。

    他在采访的时候确实说过自己喜欢白玫瑰花,后来江临来探班的时候,也送过他不少白玫瑰。

    秦舟稍稍抬手,碰了碰玫瑰叶子,感受指尖上传来的柔软触感。

    其实他不喜欢白玫瑰。

    喜欢白玫瑰的,是另外一个人。

    秦舟望着玫瑰花瓣,一时有些出神。

    许久,秦舟拿出手机,登上微博,熟练的搜索了某个微博id,点进主页。

    【又看了一遍拳击手!我真的好喜欢裴原啊!!!我要给他买白玫瑰!!】

    【今天花店外面摆了白玫瑰!等我以后赚钱了,要买好多玫瑰!】

    【奶奶今天认出我了!!!还帮我买了种子!!!今天开始种玫瑰!!!】

    微博上大部分都是记录的日常生活,哪怕没有人和博主互动,博主每天自娱自乐也很开心。

    只是这个微博永远的停在了三年前,再也没有更新过。

    秦舟放下手机,视线落在旁边的玫瑰花上,出声道:“这花扔了。”

    “啊?”小助理一愣。

    “扔了。”

    “哦……”小助理只好走过来,将这束花抱起,又突然注意到里面有张贺卡,于是拿了出来,提醒道:“舟哥,有贺卡。”

    秦舟接过来,就看到卡片上写了四个字——

    【岁岁平安】

    秦舟将卡片放回花束里,淡淡道:“都扔了吧。”

    秦舟:“以后还是不要收陌生人的东西。”

    “好。”小助理点了点头,抱着花先出去了。

    玫瑰花很大,普通垃圾桶装不下,小助理特地跑到酒店外面,找到了大一点的垃圾桶,将玫瑰花放进去。

    新鲜的白玫瑰和垃圾放在一起,小助理看着花瓣,感觉有些遗憾。

    小助理转身,刚准备回酒店,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小车。

    小助理对车子不是很了解,不过看到车牌号是特殊的连号,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车里,贺炀望着垃圾桶里的玫瑰花,垂下眼眸。

    司机就在前排,感受到车子里压抑的气氛,顿时不敢出声。

    车子在外面停了很久,贺炀摸到左手上的戒指,出声道:“回去。”

    司机启动车子,还以为是要回入住的酒店,紧接着就听到男人的声音——

    “回南城。”

    回南城之后,贺炀去袁家的公司找到了袁烈。

    办公室里,贺炀坐在按摩椅上,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没有说话。

    而贺炀对面,一身西装的袁烈端坐着,朝男人道:“贺少,您特地来找我,应该就不是为了和我面对面坐着发呆吧?”

    贺炀没理会。

    “当总裁很忙,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袁烈微笑,“贺少,您应该能理解我的烦恼,时间很宝贵。”

    贺炀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有些出神,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袁烈也注意到了贺炀的视线,说道:“不过如果您是需要心理咨询的话,我不介意在上班时间接私活。”

    说完,袁烈便起身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等到袁烈再从休息室里出来时,身上已经披上了白大褂。

    袁烈重新坐回椅子上,还是和以往一样,问道:“贺少,需要聊聊吗?”

    贺炀注意到视野里出现的一抹白色,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袁烈。

    “我去找他了。”贺炀终于开口。

    “然后呢?”袁医生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等待男人继续说下去。

    “我送了他玫瑰花。”贺炀皱眉,“他扔了。”

    袁医生:“贺少,我之前已经跟您说过了,秦舟和许承宴,他们两个是不同的人。”

    “他是许承宴。”贺炀的声音很轻,“就只是改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