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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霖儿看的通透,倒是母后考虑不周了,祁儿有你相助母后就放心多了。”皇后舒了口气浅浅一笑拉过夜昀霖的手拍了拍,很是欣慰的道。

    想起夜未央那个贱种她就生气,随即话锋一转,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今日倒是便宜了夜未央那个小贱种,不过本宫倒是小瞧了那个容锦绣,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摆了祁儿一道,真真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母后大可放心,夜未央不过是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病鬼,不足为惧,至于那容锦绣,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再有心计又能掀起多大风浪,等日后皇兄称帝,他们是生是死还不是母后说了算。”夜昀霖眯眯眼,静王妃,那个纨绔女,确有几分能耐和心机。

    皇后摇摇头,“皇儿切莫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本宫看,那夫妻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有,你呀,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收收心思,干点正事儿,整日流连花街柳巷,成何体统。待过几日,母后为你挑选几个官家女子,你也该收了那些心思成家了。”

    夜昀霖笑着附和道:“母后说的是,孩儿记下了。”

    低头,眼底闪过一道阴鸷,如同一条即将发起进攻的毒蛇。这就是他的好母后,他真想刨开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长到了胳肢窝,同样是她的儿子,但她从小就偏爱着夜昀祁那个蠢货,而自己就得依附、讨好那个蠢货她才会看到他。

    她从未正眼关心过自己,她满心满眼只有夜昀祁,如今,还想让那个蠢货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走,简直是痴心妄想。

    呵呵,我的好皇兄,你就等着弟弟的‘帮助’吧,定然让你终身难忘。

    回去路上,容锦绣心情愉悦的笑道:“看不出来,戏演的不错吗。”

    夜未央闻言轻笑一声,“全赖王妃教导有方,本王还未学来王妃一二,过奖了。”

    容锦绣一个白眼飞过去,不过也不想同他贫嘴,见宫人们离得较远,悄声道:“不过,你们皇家个个都是演戏的好手,本妃也甘拜下风,今日侥幸赢得一局,不过是破罐子破摔罢了。”

    容锦绣想想刚才,其实心中有点后怕,万一她赌错了,皇上不给夜未央撑腰,她今日这般撕破脸,落了他的面子,怕是会被当场弄死吧。

    不过还好,皇帝,对夜未央是有点不一样的,他那若有若无的歉疚和明目张胆的偏爱,是她今日撕破脸的筹码。

    不过,是为什么呢?

    想来,大概又是什么皇室密辛吧。

    年初一。

    皇室太庙祭祖,宫中礼乐震天,夜未央因为身体原因未曾出席,当然,身为静王妃的容锦绣自然也不曾去。

    容锦绣趴在桌子上,听着外面远远传来的礼乐,无聊的把玩着茶杯,“夜未央,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才在这宫中呆了一天,她就已经无聊的不行了,除了规矩多,也没什么好的,还得时不时的提防明枪暗箭,着实累的慌。

    一旁看书的夜未央抬起头,见她确实无聊的紧,估摸了下时辰道:“待祭祖过后,估摸着下午便能出宫,若是太闷了,可出去走走。”

    容锦绣摇摇头,才不要呢,这宫里,你不惹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会惹你,更何况,昨夜她刚把皇后得罪了个彻底,指不定人家就在哪里等着找她的茬儿呢。

    出去指不定自投罗网,到时候怕又要麻烦缠身,她还是安分一点,待出了宫再散心也不迟。

    年初二。

    夜未央的书房里,绮罗一袭纯黑的斗篷,遮住整个娇小的身子,站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个紫砂壶正在细细的观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