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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院中站了老半响,呆呆的望了望满院的海棠,何时才能一世长安?我自嘲的笑了笑,怕还是远得很,安陵浔不论成功或失败,这一路还注定很长。我疲惫的闭了闭眼,伸了个懒腰,回到芴欢苑吩咐挽儿念儿准备沐浴事宜,虽此时的天气也不易流汗,但是要想解除一天的疲乏,也唯有泡澡了。

    不一会儿,挽儿便折回,回禀说热水早已备妥,我点了点头走进里屋,我一如从前的遣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走进纱帐里的浴桶。

    天色已暗,期间挽儿进来点了几盏烛台,见我不愿起来便又自觉地换了两次热水,我泡在池中,只略略抬眼瞧了瞧,便又两眼轻磕闭目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朦胧中,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潜意识中猛然惊醒,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一侧头,赫然瞧见挂衣的屏风旁真的站着一个人。苍白的脸上残留着病态,那虽不同往日般冷冽的凤眸里却压抑着一丝火热,今早还与自己交缠过的薄唇此时紧抿,来人身份便是安陵浔。

    安陵浔也未想过是这幅局面,竟享受到此等待遇。中午待李婉萱离开后,将自己的伤又调理了一遍,直睡到下午,便感觉自己气息好了大半。原本他抽空来此只想与她一起吃个晚膳,在门前唤了两声,屋内却一点声响也没有,他便推门而入,看见屏风上挂着的罗衫以及后面那若隐若现身影时,安陵浔也微怔,没想到竟能看到这般美景。

    我震惊地瞪了面前这个丝毫不知要回避的男人一阵子,又暗自将身体往水中沉了沉,双臂也由桶边缘上放入水中,露出颗脑袋,试图保持平静道,“王爷身子好了?”

    我极力压住内心的惊慌错愣,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我虽试图接受安陵浔,但我知道我的心门,早已紧锁,也许,无人进的去了。所以我仅答应的是我会留在他身边,以及太后说的,伴她左右帮助他。而此时只有冷静,才能平复一切,浇灭一个男人可能有的欲望。

    安陵浔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忽然一笑,却没有答话,而是伸手将自己的袖子往上翻了翻。我不由的往后靠了靠,明知已是贴着木壁,却还是禁不住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他这是要做什么?!

    “王爷……”我脑中已无法保证正常运转,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呐呐开口叫道。

    见安陵浔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已经到了木桶前,我终于按捺不住,惊慌失措道,“王爷、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萱儿难道没看出来?”安陵浔笑了笑,那带着戏谑和痞气的笑容似乎很久没看到,今天一见却是那样的‘惊心动魄’,那幽黑的凤眸始终牢牢地盯着我,“萱儿照顾我多时,为夫无以回报,那便来侍候萱儿沐浴好了……”

    安陵浔说话间,已露出精壮结实的臂膀。我急忙撇开眼,双手不自觉地紧扣木壁,心跳陡然加速,连带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想要找出一个妥善之策,却发现此时自己不但思维无力,连身体也不知道是紧张或久泡的关系而变得虚软无力。

    身后“哗啦”一声,传来水花声,身子不由地抖了抖,察觉身后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似乎要触上我的肌肤,我咬了咬牙,看准屏风上的里衣,等待时机准备起身批好逃离浴桶,哪知身子刚一动,手臂还未来得及伸出,便被人突然从后面拦了下来,将我往下压制住。

    “嗯……”我闷哼了一身,计划失败,双手不由地按在那双紧紧环在她肩上的结实手臂。

    “萱儿何必害羞,你本是我名真言顺的王妃,这夫妻间那有什么不能做的事……”耳边有着濡湿的呢喃着,此时后背都能感觉到身后之人胸前的温度。

    我双手环胸,仰头侧了侧,试图躲开他的袭扰,但似乎不奏效。察觉他的手已拿起帕子试图往我身上擦去,身子一僵,急忙抬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样?嗯?”有一阵温热贴着我的脖颈,微微麻麻的,他的声音有些不清,“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