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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留下念儿后,芴欢苑算不再这么冷清了,两丫头处的也很好。只是她们自小已在丞相府和王府,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我无法问出什么来。我也会闲得无聊之际,去承恩阁消磨个下午,从未受过到阻拦。

    而第一次真正面对那些书时,有些汗颜。其收藏之繁杂,远超出我的想像,山河,地理,政治,诗文,民间故事,异闻杂录,几乎什么都有。这年代的时政也与中国大径相同,我却也学到了许多中国曾今没有的。这期间与安陵浔碰见不算多不算少。

    有一次,我抱着书蹲在书架旁看书,是一本关于兵法策略的。有些无聊,阳光透光窗射进来,很静谧,就这么慢慢合上眼睛,原本想小眯一会儿,却不小心睡着了。

    而醒来时却睡在了卧榻上,而安陵浔则在桌上办公,我微愣,他头也不抬的开口“醒了?”

    “呃……臣妾不小心睡着了。”

    “本王很好奇,你居然喜欢看这类书?”他的嘴角扬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谈不上喜欢,兵法策略是与战争和杀戮联系一起的,战来战去,王朝更替。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其实真的没什么意思,天下之大,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半睡半醒之间,我迷迷糊糊地说到一些关于战争兵法的看法。

    募地,感觉得到周边的沉默,他的双眸有着无法言语的深邃,我意识到自己第一次,说了这么多。清醒了几分,连忙告退,显得有些狼狈。

    “一起用膳,今晚就在芴欢苑歇息了。”他把笔架好,合上公文,吐出这么一句话,令我的心紧了紧。

    “好。”我迎上他的脸,都在我的双眼中,变得足够深刻。对于与安陵浔同床,我尝试着淡然处之。

    那晚便是和安陵浔同床共枕的第二次。此后,安陵浔常就寝于芴欢苑,下人们也对我愈发尊敬起来。挽儿和念儿也整天眉开眼笑的,我却有点不安。虽然晚上睡在同一床,安陵浔和我也从未出格过,但不安来自心底,却找不到根。

    三日之后

    “小姐,穿这件怎样?”挽儿指着一件橙色的散花水雾百褶裙问到。

    “只是出去一下,就拿那件白色的吧。”淡淡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尖尖的脸蛋,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细眉修长,镜中的女子有一双晶亮的眸子,双目澄澈,灿若繁星,只是少了一份该有的娇涩纯真,素齿朱唇的。只是逛一次庙会而已,我没有戴上任何的珠宝,云鬓如雾,只是松松挽了一个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随意说道。

    “王妃,这样打扮似乎不妥。”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念儿,脸上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我这才转过头,最终还是折中挑了件不拖地的鹅黄烟纱裙,简洁大方也不失高雅,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味道。

    在府门口看到了安陵浔,整个人笔挺的站于那车前时,墨黑的发丝高高束起,纤尘不染的白衫,腰间一条金玉丝带,白色的布靴,他今天不同以往,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与往日的威严完全沾不上边,今日温文儒雅。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旗帜招展,一些人家门口种植者高大的柳树,此时正是初秋,凉风一吹,柳絮便在空气中飘飘荡荡,今日天公作美,不知是否出了府的关系,我的心情也格外愉悦。

    挽儿和念儿眼底充满着对庙会的好奇,我微微一笑,“挽儿,念儿,不必跟着我了,你们自己去玩吧。”她们也难得出来,本身是玩的年纪。

    “王妃,这样不妥。否则无人侍奉你。”安陵浔的侍卫开口了,我一直以为安陵浔那个名叫夏凌,身材挺拔的侍卫是个哑巴。因为他从未开口过,刚才到被吓了一跳。

    “我不需要,挽儿念儿你们去吧。”

    “夏凌,你跟着他们去。”安陵浔神情自若道。

    挽儿念儿欣喜展露在脸上,毫无掩饰。夏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以主子为中心。目送着他们离开,我笑了笑,转过头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