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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奴才啊,就是奴才,叫他一声师爷,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殷绝阴阳怪气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嘲讽,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拭着刚刚打了师爷的右手。

    “这奴才啊,不长眼的时候就得管教一番,要不然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说着,殷绝走下主位慢慢踱步到众人面前,阴冷的目光扫视着众人,最终停留在了柳信身上,“刚才……有人想替奴才出头?”

    所有人,包括柳信在内,都低下头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殷绝仰天大笑,一副小人猖狂的模样。

    “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下,主子,就是主子。奴才,他永远都是奴才。奴才犯了错,主子不敲打一番怎么行?”

    殷绝慢悠悠的回到主位上,大马金刀的坐下。

    “很好,看来没有人想替奴才出头。”

    他的眼神玩味,抚摸着自己白白净净的下巴。

    “本官今天只说两件事,第一件事,巡城!”

    殷绝“啪——”的一下拍到了桌几上面,上好的桌几就这么被拍成了碎片。

    “本官听说,巡城的时候有人去逛青楼。怎么,窑姐儿的味道就这么润吗?”

    话音刚落,柳信队伍里的一名小旗官脸上一片死灰。

    “张伦!张小旗,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啊。”

    殷绝捧着师爷重新奉上的茶,一边吹着气,一边淡淡的说道。

    那唤作“张伦”的小旗官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跪在地上爬到殷绝的面前。

    “属下……属下只是一时昏了头喝了二两黄汤,属下罪该万死。”

    张伦跪在地上都快哭了,他不明白以往巡城的兄弟去勾栏听曲的时候,这千户大人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今日却如此较真。

    “万死倒不至于,”殷绝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可是按照龙骧卫的规矩,杖责二十是跑不了的,下去领罚吧。”

    杖刑,也就是打屁股。正常来讲杖责二十差不多能把人打个半死。

    可修士皮糙肉厚的,哪怕是九品修士,普通的二十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是龙骧卫里的杖刑,那能是一般的杖刑吗?

    这些个木板上都是有破气钉钉在上面的。

    破气钉就连七品修士的金身都能破除,更遑论未修成金身的九品修士了。

    “大,大人……能不能……能不能别……”

    张伦语无伦次,听到“杖责二十”这几个字的时候浑身都吓得瘫软了。

    此时此刻的他无比痛恨之前的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没有管住下半身呢?

    “怎么?不想挨打?呵呵,早干什么去了?拉下去!”

    面对张伦的求饶,殷绝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的招呼人把他拉了下去。

    柳信看着这一幕,拳头攥紧,却又无可奈何。

    张伦是他手下的小旗官,可是之前殷绝从不过问这些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两个月之前前身和程澄与殷绝之间的摩擦。

    “狗日的殷绝,和我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