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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那周宣毫无惧色地站出来,面色不变对着那位大人道:“照着钱大人所说,这每年税收的银子倒是多得很,我周某所言不过是居心不良?”

    “正是。你安得何心自然只有你自己知道。”那对面的钱大人抬着头,神情极为轻蔑,鼻孔对着周宣,甚至不屑到拿正眼看他一下。

    见周宣情绪平静,声音洪亮:“那好,既然钱大人如此笃定,我倒想要问钱大人一问,我大烨每年的税收是为多少,每年的朝廷支出又为多少?”

    “这?”没有料到周宣这般问道,钱大人顿住,脸上迟疑了片刻:“钱谷之事属户部掌管,并非本官之职。”

    “既然,那就劳烦陆大人出来给我们讲一讲。”周宣看向领户部尚书的陆敬,执笏向陆尚书行礼。

    见陆敬出列,思索片刻道:“臣五年来领户部仓部郎中职位,掌天下军储,出纳租税、禄粮、仓廪之事,虽不敢说一清二楚,但也八九不离十。我烨朝每年税收上来的粟米1000万石,绢400万匹,布780万端。而每年用于皇室用度,官员俸禄,军需粮草,以及各地农业水利,学校教化等,林林总总算来也需900多石粟米,这还未曾算上宫殿修缮,凶年赈灾等备用之需。”

    等陆敬零零总总,一列列账目详细算下来之后,朝堂上的诸位大人都是傻了眼,原本以为户部爱哭穷是他们一惯的传统,哪曾想到如今户部是真的穷。

    此时听着周宣到:“钱大人还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

    对质的钱大人一脸通红,嘴唇张了几次,讷讷言语不出来。

    在这十分窘迫之下,听着坐上的秦昭开口道:“朝堂上的许多爱卿也并非户部任职官员,不了解户部钱谷状况,也是情有可原,在前几日听闻户部的状况。朕也是大吃一惊,只是如今已成现状,众爱卿还是集思广益,先想出办法来吧。”

    这时见另一位朝臣出列道:“赋税的问题,臣赞同钱大人的观点,如此大动干戈,与朝政不妥。我大烨自武立国,如今好不容易四海安宁,更何况赋税之法立国之时由太/祖,韩相所定,我等才能自然不及先人,祖宗之法不宜变之。”

    一通话说下来就是反对改革,真要问解决的办法又拿不出来。虽然之前早已料到这种情况,但面对这些故步自封,因循守旧的说理派,听着实在是让人无可奈何。

    还未等周宣说话,变听着上座的秦昭道:“并非是朕愿意变法,而是如今我朝财政问题迫在眉睫,朕虽不敢自此先祖,但也不能对着弊端置之不理,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当时太/祖的情况与今日大不相同,若为了尊循祖宗之法枉顾我大烨当今朝局,从而丢了祖宗基业,恐怕太/祖更会乐意支持朕变法图强吧,爱卿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