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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女帝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田忌赛马。”

    一旁负伤休息的冯凌面上抽搐,合着我们是马?

    第二位上场的是国子监的容尉,刚刚褚封虽然已告知宁绍此人的力气极大,但刚一接招,虎口被震得发麻,还是令容尉心里一惊,越发的提起心思,仔细应对,对着宁绍的招式也不再硬接,能躲则躲。

    于是便出现宁绍追着容尉连连出招,容尉身形灵活处处闪躲的场面。

    沈修文看得不由皱眉:“这容尉分明是在消耗宁兄的体力,宁兄这是气昏头了,怎么光顾着蛮打?”

    秦昭一脸平静:“不必担心,宁绍不是愚笨之人,不会犯上次的错误。”

    秦昭话刚说完,见宁绍使着木棍正准备以力破之,容尉见此心下一松,对宁绍蛮打的做法已觉得有些应对之策,却不料宁绍虚晃一枪,木棍右转,左手快速一伸,容尉手中的木棍便被生生夺了过来。

    见宁绍退后两步,出言道:“多谢容兄放手。”脸上是少有的笑意。

    对面的容尉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但碍于众人的面,只得冷哼了一声,愤然下场。

    景山书院这边看的却是一脸高兴,国子监已有二人落败,剩下的一人武艺不及褚封,容尉良多,景山书院这一局必胜无疑。

    一众人暗爽之时却突然听得邵廷出列道:“正如谢兄所说,书院比试是为了给青年才俊展示的机会,在下不才,自认为担得一声青年,何况我师从国子监,今日代表国子监出战也算合乎情理吧?”

    还未听谢怀瑾回答,座上的谢家主谢明华便道:“少将军自是青年才俊,又不涉及评判,为国子监出战自然合乎情理。”

    “按此番说法,我景山书院的青年才俊皆可出场了?”谢怀瑾面上不显丝毫怒气,微笑问道。

    “自然如此。”

    上面的争锋相斗,景山书院闻言却是炸了锅。

    “这国子监好生不要脸。”

    “这少将军出场算什么,宁绍就是比得过也不能胜,更何况少将军武艺高强,在京中少有敌手。”

    沈修文,褚封面上皆是一派沉重,看着邵廷的请求已被同意,心中着急万分。

    秦昭也被这操作骚的无语,不由地看向周宣,那眼里明晃晃地指责:你表哥果然不要脸。

    却见沈修文忽然看向这里,眼睛亮的吓人,秦昭心里咯噔一声。

    见少年面带恳请,神情真切:“先生,您也不忍心宁兄这般有前途的少年断送前程吧?”

    秦昭被这番话震的发懵:“这不就是一场比试吗,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见沈修文狂点头:“先生有所不知,宁绍一心从戎,家族如今没落,在京中能进的也只有龙骧军,即使少将军宽宏大量,但底下的龙骧卫知道宁绍曾挑战少将军威严,怕是日后在军中定然不会好过,他军中又无人,恐难有出头之日。我知先生十分赏识宁绍,还请先生救他。”

    未等秦昭回答,周宣便严厉拒绝,沈修文也未多说,只是给书院学子一个眼神,便见周宣被众学子围住,七嘴八舌的劝道

    “周大人救命”

    “周表哥您就放心吧,先生的武艺十分高超。”

    诸如此类等等,吵得周宣根本插不上一句话。

    沈修文见秦昭面没有难色,脸上不由严肃了几分:“少将军威名确实……”少年停顿不语,许久眼神落寞:“是我为难先生了。”

    秦昭看着少年可怜兮兮的表情,有些迟疑:“可我并非景山书院的先生,这恐怕不好吧……”

    沈修文见秦昭意动,连忙道:“先生哪里话,只要您有本事,教的了我们,就是我们景山书院学子的先生。”

    秦昭面无表情道:“那怕是天下有本事的人都是你们景山书院的夫子了。”

    沈修文被拆穿也不见尴尬,露出一副傻笑的样子笑:“先生不要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