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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肆炎手停了一下,娴熟了煮起了面条。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凌肆炎早晚都会来看看梅蓝生,扮演一名合格的保姆,准时为梅蓝生做好早晚餐,久而久之梅蓝生对凌肆炎也没了防备,还答应了把自家钥匙给凌肆炎。

    天刚亮凌肆炎早早的就来了,轻轻推了推梅蓝生的房间门,有些诧异门竟然没锁,“小丫头片子前几天还会反锁,现在怎么不锁了!”

    扬了扬嘴角,慢慢走进去,只见梅蓝生睡的很安稳,凌肆炎半蹲在床边,摸了摸微红的小脸,光滑的皮肤。

    梅蓝生抓了有些痒的脸蛋,翻了一个身,“凌肆炎,我想吃肉包子!”

    凌肆炎一愣,只见梅蓝生没了下文,才知道梅蓝生在说梦话,哭笑不得。

    强把梅蓝生翻身对着自己,看着床上的人,此刻的短发遮住了大半脸,只留下两片精致而饱满的唇微微张开,露出两颗小门牙,凌肆炎喉咙紧了紧,突然生出的冲动,很想尝一尝这唇瓣的味道,身体不断前倾。

    “子生…”

    凌肆炎僵住了身体,迅速起身,才意识到自己莫名的想法,静了静心,看着凌乱的屋子,凌肆炎嘴角抽了抽,男人都比梅蓝生有收拾!

    整理着桌子上的物件,发现了梅子生手机,习惯性的按了按,屏保上闪出梅蓝生灿烂的笑容,凌肆炎又翻动了几下,只见相册里全是梅蓝生的照片,看了看通讯录,最频繁的通话记录是“蓝生”,此外,最近的通话记录是几天前一个陌生号码,凌肆炎能确定一件事,这是梅子生的手机,可在梅子生逝去后,谁还给梅子生打过电话?

    凌肆炎放下手机,沉思片刻,出了房间。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觉梅蓝生睡的很安稳,直到下午才醒,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自己的房间收拾的很整洁,电脑旁留有一张纸条:饭在厨房的保温锅里。

    梅蓝生伸出双手运动了几下,“子生,我要开始好好生活了。”

    走进厨房,端出香喷喷的饭菜,梅蓝生食欲大增,吃完了所有的食物,满足的靠在椅子上。

    来电铃声打破了这份慵懒,“梅医生你好,我是金绫,能约你出来谈谈吗?”

    “好。”梅蓝生爽快的答应了,快速打理好自己,发动车子赶去赴约。

    一家大型咖啡厅,客人稀稀落落,内部装饰奇特,似乎是要表达某种元素,梅蓝生看着墙壁上扭曲的壁画,一张诡异的脸狰狞着仿佛要从墙壁上挣脱出一般,梅蓝生心生寒战。

    “梅医生对壁画感兴趣?”对面的金绫依然是高雅温文。

    梅蓝生微笑以应,“看起来金绫小姐今天的心情不错。”

    “上次很抱歉,我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梅蓝生喝了一口咖啡,“金绫小姐不要太悲观了,你还这么年轻,陈先生也很爱你,如果可以,我建议你们再要一个孩子。”

    “有些人是替代不了的。”金绫看了梅蓝生一眼,“梅医生体验过失去亲人的痛吗?如果体验过,你就会知道,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梅蓝生回味着金绫的话,视线飘向窗子外面,“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位亲人。”将视线拉回看着金绫,“不过,前不久,他离我而去了。”

    金绫握住梅蓝生的手,“梅医生很爱他?”

    梅蓝生笑了笑,“哪能不爱,爱到不能自已。”

    “梅医生节哀顺变。”

    “金绫小姐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不管你有多悲痛,都要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了延续逝去人的生命。”

    金绫看着梅蓝生平静如水的眼睛,“我远远不如你坚强!”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响起,梅蓝生起身,“金绫小姐会弹钢琴吗?”

    金绫摇摇头。

    “如果有空的话,你可以试试弹钢琴,可以缓解你内心的痛苦。”

    梅蓝生走向了钢琴处,“我可以弹一曲吗?”

    端正身体,灵活的手指不停在键盘上舞动,琴声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是悲伤,是思念,是一曲催泪的奏鸣曲。

    金绫不觉湿润了眼角,快步离开了。

    凌肆炎慢慢走近,暗黑的眸子,梅蓝生你是有多思念梅子生?

    高亢一声琴声戛然而止,梅蓝生接过凌肆炎手中的纸巾,“谢谢!”

    两人出了咖啡厅,“你想去哪儿?”凌肆炎先开口。

    “我想去酒吧,是该好好放纵自己一次,再继续认认真真生活了。”

    凌肆炎看着梅蓝淡淡的笑容,心荡起一层涟漪,“要不要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过去。”梅蓝生已经上了车。

    “我在家等你。”凌肆炎看着远去的梅蓝生,“你们俩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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