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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在客栈里,家里也有人来借故串门子,就想看看被苏晓烟如此宠爱的夫o生的如何模样,想看看从大城镇上请来的稳公怎生的厉害。

    美人夫君不得已,躲在正屋里,闭门不见客,都是柳叔出面招待这些八卦公,只说苏家夫o身子弱,见不得风,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那位姓潘的稳公见过世面,家中的热闹似乎与他无关,在家中安顿住下后,每日定时查看美人夫君的胎位。

    在看过美人夫君的饮食后,虽不尽满意,可看看这季节和这门楣,没有多言,就这寒门小户来说,已经是极致了。

    潘稳公满意地离开后,美人夫君看着面前的一碗花生炖猪肚,揪紧了细长飞扬的眉,这不知道是那女人哪里寻来的土方,说是可以养胃,虽然不是顿顿吃,可这么三天两头的吃,再美味也会吃厌。

    美人夫君迟迟拿不起木勺,若是那女人在家他尚能撒撒娇、耍耍赖,或是假意着恼生气,她心疼之下必定会妥协,就算不能避免,起码也有她絮絮叨叨的诱哄做药引,喝得也算心甘情愿。

    可那仅仅只对她,在其他人面前,他依旧无法放开多年的面具,再不喜、再厌恶,也会平静无波的喝下所有的药,吃下为他准备的食物。

    他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柳叔不是跟随在他身边的下人,柳叔是他如今妻主的干爹,因为她,他尊重他,在他面前也尽量温婉顺从,反倒给自己找了能制约之人。

    无奈地拿着木勺一点点地吃着猪肚,他不懂,这等污秽之物怎可食之,还能为药,这等下作之物,连平民都不屑食之,若非看她一片苦心,不知用了何法去了腥味,味道亦可,他如何会妥协。

    吃了猪肚还有每日不缺的汤药,从前知道自己需要用药调理,眉头不皱地饮下药汤,为何这几日每每用药就觉得心中烦闷异常。

    多日累积的烦闷终于在这天到了极限,苏晓烟回家就发现美人夫君脸色暗沉,可碍着柳叔和潘稳公在,没敢多言。

    直到晚间洗漱后,美人夫君没有如往日般靠坐在炕头,看看书、或是读点什么给她听,亦没有教她习字的样子,而是背对着她躺倒在炕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苏晓烟洗漱干净后盘腿坐到炕上,伸手替他将被子拉过肩头。

    美人夫君沉默不语,苏晓烟似乎能感觉到他恶劣的心情,没有再问,习惯性地隔着被子在他腰上推拿按摩,相处了这么久,苏晓烟也多少了解了美人夫君的性子,他可以支使得她团团转,发脾气、使性子,却只对她。

    她上工一整天,他身上再不舒服也不会出声,只会自己勉强撑着,也因为这样,每晚洗漱后,苏晓烟总会耐心地替他按摩腰背和有些发肿的腿脚,让他能在安适中入睡。

    腰背腿脚上的酸疼缓解,心中翻涌的烦躁之感也消退了些,美人夫君阖上美眸,怎么也无法像平常那样入睡,索性转过身。

    正在按摩的苏晓烟差点被转身的美人夫君压到后,手一翻,倾身扶着他,“小心,别压着肚子。”

    美人夫君上挑的美眸白了她一眼,手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躺下。

    苏晓烟乖乖地听话躺好,美人夫君就枕上了她的肩头,苏晓烟抬手,侧过身将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在他的腰背上轻按。

    “心情不好?”苏晓烟猜测着,美人夫君很少这般主动亲近她,除了逢五日。

    “嗯。”美人夫君的脸颊蹭了蹭她胸前的衣衫,想要寻个舒服的姿势。

    苏晓烟知道孕妇的情绪波动大,孕夫应该也相差无几吧,可她不在家,美人夫君无处发泄情绪,不会得什么产前抑郁症吧?

    “心情不好就朝我发,别憋着。”

    美人夫君却被她这句逗笑了,似笑非笑地抬头睨着她,没见过这么找气受的。

    苏晓烟见美人夫君这表情,连忙认真解释,“我说真的,你现在有孕在身,身子不舒爽,情绪不好很正常,可不能憋在心里,憋久了不但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好。”

    “你哪里学来的?”美人夫君手肘撑在炕上,整个人半趴在苏晓烟的身上。

    苏晓烟用手撑着他的身子,怕他不小心压了肚子,却不敢对上美人夫君斜睨着她,带笑的美眸,总觉得美人夫君的眼角藏着点点妩媚,心下不由叹息,有个这么绝色的夫君,还真是个挑战,貌似女人憋久了也不好啊!

    &sp;两人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苏晓烟实在忍不住,抱着美人夫君温柔亲吻,直吻得美人夫君浑身打颤,最后晕晕沉沉的骂了苏晓烟两句,撑不住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