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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冠说:“不用了,他早已经走了.现在就是杀了他也没有用了,石珍是打定主意跟着李从了,我们还能把他怎么办。现在最要紧的是拱卫行宫,只靠着乐浩的人手怕是不够。”

    张怀接着说:“没错,我二人已经商量过了,元城周围可以固守的城池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针对外夷的,元城空虚,而敌军来势汹汹,来不及从北关郡调兵了。”

    张专点头:“好,马上把你们的兵调来,我也只能固守待援了。”

    张冠和张怀的兵被调进行宫以后,张专为了加强城墙的防卫,将乐浩提拔为城守将军,专职负责把守城墙和包围城门。同时派人从北关郡调兵援救。

    巨鼎四年四月初五,沈单和林荣已经将雕翎甲骑驻扎在元城城外五十里处。但是他们都是骑兵,攻城实在是为难,所以他们商量后决定休整一天,等石贝赶到后再说。可是城里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尤其是张专,在他看来他们按兵不动是为了围困元城,将他们的粮草消耗殆尽再一举破城。于是张专之一要出城迎战,乐浩苦苦相劝,而屈良,齐伯升,白鲤,叶焕,还有尚付,他们则根本就见不到张专的面。

    转眼已经争论了两天,张专依然不听劝告,乐浩也失去的耐心,对张专失望透顶,也就不再劝了,于是张冠和张怀决定在这天晚上下手。

    晚上张专独自一人在行宫大殿里喝酒,身边都是成坛的好酒,还有摆放混乱的桌案,地上都是空酒坛和酒杯、酒爵,张专一个人在此豪饮。宫里宫外的宫女侍者已经逃了八九,剩下的也在监守自盗,张专环顾四周,骂道:“都是些下贱胚子!老子得势的时候都来傍着,如今强敌当前了,都跑了!可恶,可恶——”

    张专一怒之下将酒壶摔在地上,随手又捞起一口酒坛,仰头吞酒,突然一声喧闹,上千乱兵冲进行宫,将大殿围了起来,张专摇晃几下,“这么快就杀进来了?乐浩他们干什么呢?张冠?张怀?”

    张冠和张怀身穿盔甲,站在宫殿大门前,他们身后就是闯进宫的那些乱兵。

    张专似乎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你们敢……”

    张怀说:“我们怎么不敢?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北地王吗?不是了,现在外面的人都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们就是保得住你今天也保不住明日。”张冠接着说:“所以我们二人决定废了你,你看你除了饮酒作乐还有什么?你死了我们就能得到很多好处,可是如果你不死,我们就要跟着你做殉葬。换成是谁也要自保的,所以看在我们既是亲戚,又是君臣一场的份上,给你个痛快。你是自尽还是我们动手?”

    张专一阵狂笑:“我不仅错信了石珍兄弟三人,居然真的养狼当犬。害得自己内外受困。也罢,你们动手吧,我落到这般地步,也不打算要什么全尸了。”

    “好。”张冠一挥手,“弓箭手!”一声令下,甲士退下,弓箭手顶上,再一声令,乱箭齐发,将张专乱箭穿心,倒在行宫大殿上,他手里那坛酒也打碎在地上,在那一堆美酒和酒气的中央。

    翌日,张冠和张怀捧着北地王印信,打开所有的城门向东海军投降,随行除了兵之外的竟然只有高图一个。刚刚于昨夜赶到的石贝与沈单、林荣在城外率军列阵,受降。

    当张冠和张怀将印信交出来之后,高图迅速的归入自己人的军阵中。张冠问:“聪侯大人,我们已经遵照先前谈妥的条件,杀了张专。既然张专死了,我们何时南征啊,还是先行册封,封我们二人为王。”

    石贝默然的望着张冠和张怀,“什么条件?”张冠就说了和高图谈过的条件,石贝问高图,高图更是满脸的的无辜,“天地良心,属下不过是为了使命,逗留元城,什么条件属下一概不知。”

    张冠和张怀立刻明白这都是石贝和高图的奸计,马上拔刀相向,但是石贝身后的一万雕翎甲骑也都张弓搭箭,举起铁鞭,他们哪里是这么多精锐骑兵的对手,二张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缴械投降。这时,不知什么人在城楼上一声高喊:张专死了,张冠和张怀在城外被抓住了,石贝大军已经到城门了,杀奸臣啊。云云。

    这城里的百姓一听张专死了,张冠和张怀被抓,石贝要进城了。都拿起自己随手能找到的家伙,扁担,菜刀,箩筐纷纷上阵,杀出城来,看见二张被绑,跪在地上,一窝蜂的冲上去将他们两人打死。然后高举手里的家伙,让开一条道路,欢呼着欢迎石贝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