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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的鼓声响彻云霄。

    就在尖锐的金属之声和飞溅的火花过后,二人擦肩而过,薛观将流星锤抡起来,丢向林荣;而林荣也急忙将一支箭搭载弓弦上,对准了薛观。

    只见林荣被流星锤打中了胸口,薛观被箭射倒在地。双方的将士都蠢蠢欲动的挥舞着手里武器,向对方摸索着试探。双方的将领将两个人救回自己一方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了,林荣虽然被击中,但是还能站起来,可是薛观的肩颈上牢牢的扎着一支箭,鲜血横流。

    石贝二话不说,狠狠的一鞭子抽下去,“敌将身死,出击!”将士们见石贝也冲锋在前,于是一声呐喊,如同海水一般向着治军席卷过去,雕翎甲骑用骑兵弩一边射击一边冲锋;治军没有主将指挥,只能在副将的带领下仓皇西逃。石贝则率军一路追杀。

    正在行军的李从觉察到自己后方的骚动,就派人去后面查看情况,可是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就接到报告:石贝杀过来了。李从问:“什么?是何人带队?”

    斥候报告:“是雷长和包铜,他们正从南北两面杀过来,我们兵马不多,根本无力抵挡。”李从只觉得脖颈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薛观人呢,他不是殿后的吗,为何敌军追杀到眼前了也不见他来报告?”

    斥候说:“回禀陛下,薛观将军被石贝追赶,身负重伤。所以没能阻止石贝及其部下,眼下石贝正亲自率领大军杀过来。”

    李从仰天大吼,然后吩咐道:“退兵定阳。”

    许尚说:“陛下,万万不可啊。我们只剩下不到一万兵马了,如果和石贝硬拼的话,必然全军覆没。即使退到定阳也没有任何粮饷支应,反而会被石贝团团包围,沦为瓮中之鳖。不如放弃定阳,返回丘县,等中都的援兵到来,再收复失地。”

    李从恶狠狠的瞪着许尚,说:“中都已经没有援兵了。”许尚如芒在背,连连自称死罪。李从万般无奈的说:“传旨,退兵,放弃定阳,到丘县聚齐。”

    有了李从的一句话,治军就开始急行军,放弃了所有多余的粮草辎重,逃向丘县。

    按照石贝的军令,雷长和包铜所率领的大军追到定阳之后就停止的追击,在定阳等待石贝到来。

    话说石贝到定阳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天上阴云密布,下着细细的雨。石贝与各将军会合后一同跨马进城了。城中的百姓冒雨夹道欢迎,一只送到石贝下榻的郡守府才不舍的离去。

    石贝在大堂上坐下来之后,喝了满满一口的茶水才开口说:“这定阳的百姓,对我们是如此的欢迎,真是没有想到啊。之前我们撤离的时候他们可是没有半点留恋啊,这次我们打回来他们就如此的热切,只能说明我们的政策对百姓来说是仁政,是善政,他们才会真心的拥护我们。我们要引以为鉴,为了天下太平而战。”

    众将官异口同声:“军师所言甚是。”

    石贝摇着扇子,“好,我们就正式接管定阳。项福,齐峰,你二人各率一千人在定阳南北扎营,防止李从杀回来。我们要小心为上。”

    项福、齐峰领命而去。

    不久,石贝在定河浦将李从打的全军覆没,狼狈逃窜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各地的百姓都在传扬这个消息,而且愈演愈烈,被传的神乎其神,好像石贝请来了天兵天将,将李从打的如何如何的狼狈,败得如何如何惨淡,石贝的大名被传开了,雕翎甲骑也从无人知晓变得一夜之间人尽皆知了。

    正在渠郡党阳坐镇的梁元得知这个消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梁元在大殿里手舞足蹈的踱步,“太好了!李从那个不知死活的终于败了,这下他该知道这个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了,来人啊,立刻把这消息报告父王,让父王也高兴高兴。”

    梁元的部下说:“世子,这个消息王爷也知道了。他让我等好好辅佐世子,在党阳监理政务。”梁元还是兴奋异常的跳上了桌案,拔出了佩剑,“这个我知道,等父王找到了他要的贤才,我就向父王请命,我要挥军南下,灭了李从。”手下的人只好赔笑,让梁元在大殿里撒欢。

    同样知道了这个消息的郭布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是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依然在静养,几乎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关休去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