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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念生早已随通传太监候在殿外,无非听得争吵多站了一会儿,大步进去扫了一眼朝堂,行了朝见礼,转头看了看神捕,发出一声冷笑。

  国君就问他道:“李念生,方才神捕正谈论到你,可要他复述一遍?”

  李念生道:“草民此来也有事要问神捕,诸位大人正好作个见证。不过在此之前,我倒不介意先回应神捕的指控。”

  他清了清嗓子,众臣心里直打鼓,这小子要耍嘴皮子了。

  “说到伏击使节团一案,说到我犯上作乱,这两件事咱们一并来谈,众所周知,机案卫有防范都城安危之责,无论谁要危害都城,危害朝堂,乃至危害国本,那都在机案卫职权之内,如果说我竭尽全力破案是另有目的,是犯上作乱,我倒想问问神捕,刑律卫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上百凶徒潜入刑密司,你们刑律卫就在刑密司大院,可你竟然全不知情,岂不可笑?”

  李念生看向神捕,一字一顿道:“你是不知情,还是知而不报?”

  神捕大吃一惊,急忙对君上道:“卷宗阁由付昌分管,他于夜间把凶徒伪装成刑律卫捕快分批带入……”

  “你连他怎么把人带进去的都知道?”

  李念生插口冷笑。

  “君上,老臣手中公务繁忙,当时正忙于别的案件,若是知晓,怎容凶徒作乱,只怪那付昌……”

  “反正付昌死了,你大可以把什么都推他头上。”

  “你……”

  神捕恨得咬牙切齿,正要辩驳,李念生又问他道:“你说你公务繁忙,我倒想问问,你在忙些什么,如果你只能破些偷鸡摸狗的小案子,有治狱所就行了,反正大案要案都是我们机案卫豁出脑袋去拼命,还要你们干什么?”

  定边侯插口道:“李念生,术卫大牢被破,三个村庄因此被屠,这就是机案卫的能耐?”

  李念生冷笑起来,“侯爷跟刑密司的关系还真不错,当日姜智杰在我奶奶寿诞上语出大不敬,我好心提醒,付昌却跳出来拼了老命维护,现下我不过是提醒神捕多为君上分忧,侯爷又不听不顾,跳出来指责我,这可真让我想不通了。”

  众臣冷汗直冒,这小子当真伶牙俐齿,把定边侯父子全给坑沟里去了,还不知君上听了这话会不会多心。

  定边侯哼了一声:“小小年纪竟以卖弄口舌为荣,你若认为我有罪,何不抓我回去严刑逼供,了却你一番恶毒心思?”

  李念生笑道:“侯爷莫慌,也莫要当着大人们的面暗指机案卫无法无天,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哪日你若真有证据落在我手里,到时你我自会相见。”

  又去看神捕,“适才你无凭无据指控我岳父,又冠冕堂皇作出一番所谓的缜密分析,认为我来机案卫是另有目的,若都像你这样办案,看谁不顺眼就编造罪名,都城之中岂不人人自危?不过也难怪,你本就有心祸乱朝堂,所以才有你今日谋逆之举,你可知罪?”

  他声音渐厉,神捕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已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朝堂众人却是胆战心惊,这小子到底抓了什么把柄,竟敢指控神捕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