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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刮来了玩四驱车、弹子枪两股风,儿子忙的不依乐乎!然而忙中加忙的事接踝而至。星期五下午,儿子跑到我办公室高兴地对我说他被“六•一”表演队选上了。班里一共才选了五个人,明天早上六点半要去学校排练。

    心中有希望的人总扬溢出生命的活力。虽然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会用全部怡悦之情去实践。

    星期六,我还在熟睡儿子就起床排练去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休息日这么早起床。这一出去,整天不见了踪影。中午,下午分别向家里打电话告诉他去的地方,晚上九点多他打电话说他要在哥哥家睡觉,明天一早还要排练。

    第二天中午,我们约好在奶奶家吃饭。吃完饭,我们在院子里纳凉。我问道:“喜乐,下午排练吗?”

    “不练。”

    “无论多忙,不能把学习计划破坏了吧!”

    “爸爸,我补上。”

    “不是补上不补上的问题,关键是你被你的自制力打败了。坚持计划非常困难,你要对你心中的王喜乐有点要求。”我说。

    儿子他们排练的很苦,这一周没到中学玩过。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六,玩游戏不到十点就瞌睡的玩不动了,星期日一大早又爬起来去排练,奇怪的是不到十点他就回来了。“太气人了。”儿子一进门说。

    “为什么?”我问。

    “早上老师没去,等到了九点多,张老师才过来说李老师来不了,下午四点练。”儿子不如愿地说,“老师也不早点打电话,害的我们白白等了那么长时间。”

    “老师家肯定有急事才来不及打电话。”我说,“老师的事你就别关心了,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计划吧,别再让自制力打败了你。”

    儿子一笑,跑进了书房。

    下午排练回来,他说:“爸爸真是高猜。老师家的孩子早上发烧,特厉害。”

    “老师的孩子病了也没忘托人告诉你们一声打,谁都有难处,要多学着从别人的角度体量人。”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流光易过,天地间的事,有时很难说清谁对谁错。“六•一”节到了,天气睛朗,太阳发射出耀眼的光。在小学北面摆放着由桌子组成的嘉宾席,上面堆放着要颁发的各类奖品与证书。校务人员忙前忙后招呼前来的各级领导,领导们不慌不忙,陆陆续续的前来。

    下面等待的孩子一片燥杂。我大脑有些迷糊,但这种迷糊有点特别,并不使人迷糊。不论下面学生等待的滋味,还是上面校务人员等待的滋味,领导就是开幕的时间,谁都很清楚。它变向地告诉下面无数幼小的心灵——人生当官最重要。

    庆祝活动开始了。领导讲话一个接一个通过广播传向四周。内容重复的讲话,使站在树荫下的我眼睛半闭想睡觉,但为了看儿子表演,就屏住气息坚持着。

    领导讲话终于完了,我有种胜利之感。这种感觉只逗留片刻就被没完没了的颁奖赶跑了。说也怪,中国难获世界科学大奖,可在这么一个小学,什么国际大奖、金奖一个接着一个,真是赢在起跑线却无法达到终点的民族啊!我耐着性子坚持着,可怜太阳底下的孩子,他们早上六点就到了学校!

    表演活动终于开始了,在大量物质条件支持下场面宏大的‘六•一’活动,与我上小学时期相比,具有了十常强烈的专业性。活动结束我说儿子表演的不错,他却说以后再也不参加‘六•一’活动了。我大吃一惊,问:“为什么?”

    “太没意思。反正我以后不参加了。”

    也难怪,孩子的节日,孩子们自已没有一点自主权,他们的表演只是为大人那种“史诗般”的欲念服务,新鲜劲一过,产生厌烦是自然的,谁也一样。

    “参加集体活动就是为了锻练人,以后表演机会多着呢,可有意思了……”我费尽口舌为儿子做工作。

    六月三日是阴天,也是孩子放假的最后一天。中午儿子穿起了短裤。长期的户外活动使他的身材已能看出点力量的味道了。“烧包,天阴了倒穿少了。”妻子说。

    “这叫能量充足。”儿子自豪地说。

    “能量充足的小伙子,有一件事你敢不敢?”我说。

    “啥事?”

    “你敢跟我去湖西转一趟吗?”我问。

    “下午我要玩游戏,晚上还想去楼房玩。”

    “湖西都不敢去还能量充足呢,一看就没胆量。”

    “谁没胆量。去湖西干啥?

    “爸爸昨天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想出去转一转,可一个人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