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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着我出来干啥呀?我就出来转转”,陆坤转过头,一脸嫌弃地对刘仕勋说道。

    “没事,我也出来转转”,刘仕勋脸皮厚如城墙地答道。

    “......”。

    “嘿,你小子!”,陆坤被气笑了,给他后脑勺来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

    “坤哥,咱们现在干嘛去啊?”,刘仕勋快步跟上走在前头的陆坤。

    “去嫖呗!”,陆坤嘴角扯了扯,随口说道。

    “啊?”,刘仕勋张开大嘴,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么刺激的事情,我该义正言辞地拒绝呢,还是求坤哥带带我呢?

    “你这又是干啥?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走了?”,陆坤走出一段距离,发现刘仕勋愣在原地,回头问道。

    “咋了?怂了?想回去了?”,陆坤怪笑道。

    “谁,谁怂了,去就去,我才不怕!”,刘仕勋大叫,挺胸抬头,快步跟上。

    ......

    “坤哥,咱们不会是......不会是真去那什么吧?”,刘仕勋紧张地问道。

    “嘿,我说你小子,小小年纪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我就是想去剪个头发,你戏真多!”,陆坤也了他一眼,撇撇嘴道。

    “真的?”,刘仕勋明显松了口气,但神色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

    “珍珠都没那么真!”,陆坤不再理会这小子。

    1990年,深圳人的生活水平相较特区设立之前已经提高了许多,美发、美容、健身一条龙服务已经趋于健全。

    不像贵安,这会儿理发还是国营,让人有些无语。

    虽然大人理发每次只收五毛钱,但理发师的水平,咳咳......

    水平嘛,还是有的。

    反正把所有头发铲平剪短就成。

    理发用的各种工具,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

    “哎,两位小兄弟,出来玩吗?”路边窜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笑眯眯地问道。

    陆坤隐晦地看了看四周,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个拉皮条的。

    还好不是打劫的。

    “啊。你谁啊?!”,刘仕勋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气咻咻地问道。

    “唉,要不是食艰难,谁大晚上来出来拉客人啊”,那男子用三分歉意七分艰难的语气说道。

    骗鬼呢吧!

    你们这行,可不就是晚上才开工吗?

    陆坤在心底暗骂,面上不动声色,拉着刘仕勋便要走。

    “哎哎哎,两位兄弟,玩玩嘛,也不贵,年轻漂亮的、成熟妩媚的......各种各样的都有”,男子不死心,不愿意放过这单生意,急忙开口劝道。

    “哎?”

    刘仕勋脑子有点犯浆糊,好一会儿才整明白。

    好家伙,刚才坤哥还说要去那什么,结果这会儿就送上门来了。

    刘仕勋急忙把男子的手甩开,一脸嫌弃。

    “不用,不需要”,刘仕勋大声叫喊。

    “哎哎哎,小老弟,你别叫,你别叫,让人注意到可怎么好。我固然是一身麻烦,可对你们二位也没什么好处不是”,那男子一脸苦口婆心地劝道。

    陆坤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们身上没带钱,改天吧,您还是去看看其他人是不是需要吧”。

    那男子听了陆坤的话,眼前一亮,热情更甚刚才几分:“便宜的也有啊,不贵不贵......”。

    “......”

    甘梨娘!

    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吧!

    “你来和他说!”,陆坤把刘仕勋扯过来,决心还是让刘仕勋继续吼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