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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飞行员,危险来临时的急救意识在谷雨按下防狼喷雾的第一秒瞬间启动。

    感觉到不对头的时候,他迅速闭眼憋气,脑袋里所有的防范意识影评般的划过。脸上辣的生疼,为了让意识清醒,他脸贴地砖散热,感到意识回笼的时候,才转过身躺在地上缓神。

    谷雨让自己冷静下来,出于救人心切的好意被他这么一问倒显得有些暧昧。她沉默,然后说:“我以为你呼吸困难,给你做人工呼吸。”

    没曾想做到一半,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眼相对,尴尬的一批。

    她小心翼翼瞄了眼夏舒芒,着急给自己打圆场,但是话说的毫无威信可言,“我那是在救你。”

    夏舒芒:“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她顺口接了一句,“不客气。”

    夏舒芒把身子往后一躺,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摊在沙发上,脸上还泛着红肿,像个被打肿了的猪头。

    谷雨没忍住笑出了声,接着她觉得不太合适,立马收住。

    夏舒芒把她的一系列表情全部看在眼里,责备的话刚到嘴边,又忽然禁了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给她气笑了。

    气的心肝都直颤。

    “算了,回去睡觉吧。”

    谷雨还以为夏舒芒会揍她一顿呢!她瞪大眼睛问,“完了这就?”

    这姑娘,不完了还能怎样?

    “不然呢?你还想再亲一回?”

    谷雨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死命摇头。和宁死不屈的革命女战士一样。

    +

    夜色降临,月亮都躲在云层后面偷懒小憩。

    和她只有一墙之隔的夏舒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脸上和气球一样一鼓一紧,又涨又麻,心里也总一股热气没吐出去,烧的他直痒。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未有过,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最后他去冲了个凉水澡,凌晨一点才缓缓睡去。

    军训的那一周,天公作美,阴了四天。

    汇报表演的那天早上,乌云黑压,湿气卷着微微的凉意袭来,天气预报报道说今早会有大雨。学校匆匆结束了汇报仪式,一次磨练人意志的军训活动,菜鸟们扑打扑打膀子,混了过去。

    群里有消息通知新生下午取书,明日开课。

    迪海的天阴晴不定,前几日还艳阳高照,现下外面狂风卷及着乌云,柳树被吹成了弯腰型,倾盆大雨哗哗往下倒。

    宿舍阳台门紧紧关着,和外界隔绝开来。

    谷雨盖着蚕丝被把头埋在被子里,耳机声放到最大,金属电音贯穿整个耳膜。军训的这几天她都是这样,耳机不离身,不是听

    ap就是放电音。

    李香琢磨不透她。艺术家的女儿没准就继承了谷加索的某种气质。

    白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切平静下来后,外面安静的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李香叫谷雨一起去拿书,谷雨关了音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