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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天的晨光将夜幕掀起,清晨的鸟鸣与微曦洒落在流花会营的四周,营寨从沉寂中苏醒,大伙儿吃过早饭,有一部分人便准备出发前往七国了。

  他们将一袋袋装满流花的袋子和行路上的粮食及一桶桶水放在百余辆马拉木车上,浩浩荡荡地出营而去,前往七国。

  为首一人剑眉如锋,睛瞳如星,厚实嘴唇鼻英挺,下颚胡渣浅,上额阔且平,一身豁达意,两袖风微清,此人正是流花会主——木子语。

  其左边一人,赤袍红甲巾帼气,手中红缨浩然意,凤眉桃眼,秋瞳似水,高挑鼻子樱桃嘴,正是流花副会主——素昭云。

  二人身后跟随的一男一女,男的俊美潇洒,女的清丽无双,也正是聂风与程莹儿。

  四人身后的商队两边皆有数列的护卫,车队队首除却四人,是会内精通货殖之道的商贾。

  此刻,木子语转过首,对身后的两人道:“以往的商路,会选择走停云关的大道入拒北后分道七国,而今聂风兄弟携带要物,且又十分紧急。我们便选择从阴纵小道南下,过停云关西南方的偏关——问南关。此间路最近。但近来听闻有匪盗横行山林间,故而咱们先与商队同行,过了问南关,再直奔长定永宁。这段路约莫四五天。”

  聂风点头道:“木兄弟费心了。”

  商队数百人马不停蹄地往南方山林行进。从日出东方,到日沉西山,众人来到一处左右两边皆靠丘陵的笔直路段休憩,潺潺的水流声从商队右方的小丘背后传来,显然是一处水源。

  木子语眼见夜幕开始从东天袭来,便招呼众人在此过夜,并让数个四人小队去水源处打水补充。

  两边山林的虫鸟声格外清脆在林间跳跃,桩桩秀木拔地接霄,树林的幽静与虫鸟的活泼相互映衬,构成一幅和谐的自然画卷。

  众人赶路一天,也自觉疲累,开始将货物与粮食、水、武器放在队伍中间,在左右方围着它们扎营搭篷,准备休憩。

  一个时辰后,夜色淹没了暮色,漆黑的天幕上众星登场,开始一夜扑朔的舞蹈。

  “打水的回来没?”木子语来到队伍中间询问商队中安插的伍头。

  “还没有。”伍头答道。

  木子语暗暗琢磨,一个时辰未归,恐有变故,于是道:“再叫几十个弟兄去找找,另外加派人手巡逻附近。”

  正在此时,一名手持长枪的巡逻人员慌慌张张地从一旁的密林中冲出,向着伍头所在的地方冲来,正要开口,便面色惊恐的向前倒下。后背中了一箭,箭头已没入背脊。

  “所有人,戒备!”伍头在队伍中间一声高喊,左右两边离得最近的伍头听到后,立马重复道:“所有人,戒备!”

  命令很快传递遍队伍首尾。

  商队护卫纷纷从左右两边的帐篷跑出,拿起搁在队伍中间的武器,戒备着两方的丘林。

  很快,密密麻麻的乱箭如暴雨密集,从左右两方林间射出,队伍死伤惨重。

  木子语见状,深知不能死守货物,于是道:“风紧扯呼!撤!”

  随后率先向来时的方向逃走,伍头们随之纷纷喊道:“撤!举盾!扯呼!”

  很快木子语便率领剩下的三百左右号人,逃出数百米。

  木子语厉声道:“停!调头!噤声!”

  伍头们喊完这一嗓子,便安静下来,队伍中间让开一条道来,木子语来到尽头,左右三人正是聂风、程莹儿和素昭云。

  聂风不解道:“木兄弟,遇到绿林劫匪,流花会就是用跑来解决吗?”

  “聂兄弟,觉得应该死守?”木子语笑道:“如此夜晚,敌在暗,我在明,死守货物,只有死路一条,连人带货物都陪在这里。不如用货物,来引蛇出洞。”

  聂风顿时恍然大悟。前方的密林躁动起来,脚步声和欢呼声并起,大地微微地颤动,显然是在混乱的抢夺物资。

  木子语一拍神机盒,盒子变为一面方盾,盾上方弹出那把锋芒清幽的长剑,随后高声道:“弟兄们!随我杀回去!”

  “弟兄们!杀回去!”

  “杀!”

  冲天的战吼,震动山林,三百人向着逃来的那方冲锋回去。

  果不其然,无数蒙面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正在将货物转移进向右边的山林里,见众人杀将回来,不知是谁扯了一嗓子:“跟他们拼了!”

  黑衣人们提刀上来,与流花会众人战在一起,木子语剑似飞凤,于乱阵中辗转腾挪,数个黑衣人便毙命倒地。

  聂风与素昭云,枪走龙蛇,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扫枪便有数名黑衣人丧命。

  程莹儿也把心一横,拿着木子语给的腰刀,跟随流花勇士们一起上前去。

  “风紧扯呼!”不知是谁扯破喉咙地喊了一嗓子,黑衣众人顿时纷纷向右方密林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