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这间石室中布置与刚才那间石室一样,也有一个屏风,只是屏风上绘的却是一片佛光之中一个长着象鼻四臂,身形肥胖的凶恶巨魔,压着菩萨化身的娇艳美女。

    萧然甚觉诡秘,却不知此图中意寓,相传此乃西域密宗欢喜禅之典故。

    夕日西域婆罗门教毗那夜迦残忍成性,心性成魔,杀戮西天教教徒,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去教化他。

    观世音采取了种种手段依然无法降伏此魔,无奈之下便化身成美女奉献与毗那夜迦,在观世音温暖的怀抱里,毗那夜迦顿时化解了一切恶,心中充满了爱,终于皈依西天佛教,成为了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

    密宗欢喜禅旨修的就是这般奉献度厄之法,但这灯草和尚却是密宗欢喜禅中的一败类,借修欢喜禅之名四处劫掳行荀且之事。

    萧然绕过屏风果然又有一个石床,但这床上纱帐之下却空无一物,没有看到半点人影。

    正愣神间突然身后传来‘嘤咛’一声喘息声,他猛然转身回头,只闻到一阵兰花香气扑鼻而来,菲红灯光之下着眼看去登时血脉贲张。

    只见独孤钰琪玉容之上满脸腓红,一双美目满是迷离之色,衣衫不整的向他仆来。

    萧然正愕然间,独孤钰琪却已然飞身跳到了他的身上。

    温软如玉的两只素手抱住了他的双肩,小腿盘在了他的腰上。

    萧然一时不防有些惊慌失措,怕她掉下去摔个好歹,只能伸手扶住她的腰。

    正要出声制止,独孤钰琪红仆仆漂亮的脸蛋却越凑越近,菲光之下只见她粉红水润的小嘴让人心动神弛。

    随后他只感到口中一甜,一阵触电的感觉传遍周身。

    菲光照射下两个投在石墙之上的身影吻在了一起......

    萧然浑身如遭电击,心神俱震,他此刻五识俱僧,各种奇妙的感觉纷沓而来。

    一时间只感觉独孤钰琪身上淡若幽兰的体香让他心神荡漾......

    ......个中感觉难以言喻......

    如身坠云端,恨不得闭目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但他看着独孤钰琪如同饿狼一般的缠着自已,不一会儿她脸上已然渗出许多香汗,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想起隔壁石室中那具枯槁的少女尸体,不由得心神一震。

    身上的五识符到此刻刚好消了效应,鼻中所嗅异香瞬间变得淡了,一时如梦惊醒,知道定是洞府中那盘倒流烟香炉作祟,引燃了独孤钰琪体内贪嗔欲火。

    他却不知这香大有名堂,名叫猄蚁合欢香,乃取自西域一种黄猄蚁研磨制成,这种蚂蚁通体金黄,力大无穷,勤勉异常,从出生起就日夜不息的劳作直到累死。

    因西域有一村庄烧荒,烧死了一大片黄猄蚁,而后有些烟雾沉于地面久久不能散去,村民们啧啧称奇,争相观看,谁知闻了那烟雾之后当晚整晚村内四处传出异响。

    后被灯草和尚得知取蚁研磨成粉制成香,一经燃起烟雾倒流,异香扑鼻;

    男子闻之精神亢奋,女子吸入则如遭蚁噬燥动难当,神智也被引向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此刻独孤钰琪显然就是中了这种毒香,如若不是萧然等人到来,势必已落入灯草和尚的魔掌之中,落得和那具尸体一样化为枯黄的皮囊。

    萧然知道她是中毒当下不再迟疑,右手托着独孤钰琪的身子,左手从腰间将山河社稷图拉开半闸,意念一动把花灵送了出来。

    花灵煽动着翠绿的翅膀飞在空中转了几圈好奇的看着二人亲蜜。

    笑盈盈的道:“主人,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呢,为什么满头大汗的,好好玩呀,能带花灵一起玩吗?”

    萧然脸胀得通红,双手抱住了独孤钰琪螓首,头往后仰勉强与她分离。

    喘着粗气对花灵道:“快救她,她好像中毒了......唔......”说完却是双手制止不住独孤钰琪的力道,又被她给亲上了。

    花灵“嗯”地一声飞上独孤钰琪头顶飞了几圈,抖动着翠绿翅膀洒下一片绿色水雾融入了独孤钰琪体内。

    独孤钰琪眼中迷离之色顿消,变成了乌黑水灵的清亮之色。

    她感觉嘴中一股甜味,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汗味让她感觉心中小鹿乱撞,再看之下自已竟然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亲吻。

    顿时瞳孔放大瞬间清醒了过来,螓首电闪般往后仰,感觉嘴边湿漉漉地忙提手用袖一擦。

    再看自已居然衣衫不整挂在男子身上,气得银牙紧咬,一巴掌扇向萧然,娇喝道:“?贼!”

    “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在石室中回响,独孤钰琪运劲跳了开去,蹲在床边羞愤地掩着身体收拾着衣衫,惊恐的看着萧然,伤心的哭泣道:“你这?贼,你对我做了什么。”

    萧然一时语塞,手足无措,紧张得支支唔唔地指着花灵道:“你,你刚才中了灯草和尚的毒,是我让花灵救了你......”

    独孤钰琪抹了把眼泪看着萧然左手兀自半拉着的山河社稷图,形状像极了“腰带”,想到刚才的情景不禁“哇”地哭出声来。

    边啼哭边喊道:“你...你你你还解腰带,你分明是趁人之危,想占我便宜,如今我清白已经被你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呀,真是羞死人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不不不,姑娘,你误会了!”萧然支吾着道。

    忙把腰间山河社稷图整个取下,展开来对花灵道:“花灵,你快回去。”

    花灵不知所以,听命回了图中,这般像独孤钰琪演示了一下把花灵放了回去,顺手解决了一下花灵在场的尴尬。

    他对独孤钰琪道:“独孤姑娘你误会了,你看,这不是腰带,这是我的法宝,只是长得像腰带而已。”

    独孤钰琪这才稍止住了哭声,抹了把眼泪噙着泪珠道:“就算你没有不轨之心,可是我的清白已经被你毁了,你让我今后如何见人呢?”

    她一时芳心大乱,思绪万千,忍不住又呜呜地啼哭了起来了。

    萧然看着独孤钰琪柔弱的模样完全没了白天与风无痕争斗时的英姿飒爽,反倒是一副娇弱的小女人模样。

    自已经确实是占了她的便宜,不免有些愧疚。

    一时之间乱了分寸,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思忖片刻之后他毅然鼓起勇气道:“独孤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意娶你为妻,全你的名节,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独孤钰琪止了哭声,美目流转望萧然看去,见萧然虽然穿着粗布衣衫但面目俊朗,身材高高瘦瘦,眉宇之间有几分英雄之气。

    心想:“此人看着倒不像什么坏人,若是嫁给他日后带他上山让父亲教他一些高深功法也可以有一番作为,此刻既已失节于他想必也是天意,不如就应了他也保全了我的名节。”

    想到便红着脸问萧然道:“我叫独孤钰琪,壬戌年六月所生,今年十八岁了,你叫什么名字?”

    萧然昂首回道:“在下姓萧,单名一个然字,亦是壬戌年所生,只不过我是正月生的,比姑娘还要稍长半年。”

    独孤钰琪听闻暗喜,俩人年龄倒是相仿,美目眨都不眨的注视着萧然认真的问道:“你可是真心喜欢我才说要娶我的吗?”

    萧然凝望着她的双眼郑重地道:“独孤姑娘修为精深,美丽动人,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不瞒姑娘在城中看你与风无痕争斗时的风姿就已经对姑娘心生爱慕之心。

    若得姑娘垂青今后定当相敬如宾,肝脑涂地地护你周全,此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