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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在小院外面的角落里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李一光出门,反倒听到里面叮叮哐哐做饭的声音,心道这老小子恐怕已经把那个鄂世臣的话当了耳边风。

    “系统,定颜珠在不在这里?”

    系统:“没有检测到能量波动!”

    雷蒙皱了皱眉,心想既然已经跟到这了,这家伙铁定舍不得刚到手的财宝和自己刚过门的漂亮小媳妇,一时半会不会走,于是便决定进去吓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一点消息来。

    说干就干!雷蒙起步助跑了一下,脚尖在院墙上一点,身形陡然拔高了两米多,然后单手在墙顶上一撑便轻松翻过了这道不过三米高的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子里。

    小院很小,大约150㎡左右,拢共就三间房加一个厅一个院,厨房、小厅、卧房、柴房一字排开。

    此时李一光就在小厅里吃完了一大碗面条,然后把碗筷一推便猴急着想要干那事,小媳妇嫌弃他身上脏臭,说要去给他烧热水洗澡便钻进了厨房。

    李一光从怀里掏出那根鄂世臣给他的金叉,追进了厨房:

    “二曼!”

    小媳妇正在往灶里添柴禾,闻言头也没回地问:“怎么了?一光哥!水还没烧好,你先在厅里休息一下,好了我叫你!”

    李一光手里捏着金钗,对自家媳妇不咸不淡的回应感到一阵心中郁闷。

    他今年已经三十有七了,前面几十年因为家穷娶不起媳妇就一直光棍着,后来跟着人倒斗挖坟干了不少缺德事才攒了些钱买房娶妻。

    这小媳妇本是隔壁县一个乡下教书先生的二女儿,长得十分水灵,他第一眼看见就心痒难耐。

    他花了十块大洋请了本县一个能说会道的媒婆去说亲,然后给了九十块大洋的彩礼才把她取娶回来。

    新媳妇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假,但他自己或许是缺德事干得太多,导致男人那方面不行,拜堂那天晚上就被她哭着骂他“不是个男人”。

    自那天晚上起,小媳妇对他就一直这个态度,生活上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尽了一个妻子的责任,但是一旦涉及到床上那点事,态度就完全变了。

    李一光正是想要向自己的媳妇证明他是一个“男人”,所以才入了鄂世臣的伙去盗珍妃墓,现在财宝已经分了,他喜滋滋地想要向媳妇献宝,于是亲昵地说:

    “二曼,我有样东西送给你...”

    二曼回头问道:“什么东西?”

    然后她就看到了李一光手上的金光闪闪的金钗,惊喜地问:“你...这是哪来的?”

    李一光得意地说:“你转过头去,我给你插上!”

    二曼却一把将金钗拽了过来:“不,我自己来!”

    说着二曼小媳妇就把金钗插在了自己的头上,俏笑着问:“怎么样,好看吗?”

    戴上这支金钗,原本俏丽的二曼的瞬间就变得端庄成熟起来,散发着某种贵夫人的气质,李一光看得更是心热得不行,忍耐不住就去扒她的衣服,却被对方一把推倒在地。

    “急什么!水烧好了,先洗洗!”

    但是李一光这一跌,眼前顿时迷蒙起来,他看着燥火映照的二曼,怎么看都像是在墓中看到的“尸变”后的珍妃那张白惨惨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李一光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但是他越揉,那张死尸脸就越逼真,直到最后向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还~我~珠~宝!”

    “啊!”李一光大叫一声,整张脸因惊恐而扭曲了起来,张大着嘴发出喑哑的嘶吼,仿佛喉咙被什么扼住了一样。

    二曼见状也吓坏了,不知道男人中了什么邪,于是惊慌地去拉他:“一光哥,一光哥,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则是李一光更加扭曲恐怖的脸和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二曼过来拉他的动作在他眼里则变成了一个僵尸来掐他的脖子,他眼白一番吐着白沫昏了过去。

    “呜呜呜!”二曼终于无助而惊恐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李一光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你男人得了癔症加癫痫,也就是俗话讲的中邪了!”

    “谁!”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二曼下意识地喝问了一句,却见一个打扮奇怪陌生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纳米防护服能不奇怪吗?)站在他家厨房门口,顿时把本就惊恐无措的二曼吓得尖叫起来,不过很快她的嘴就被捂住了。

    “嘘!你男人在清西陵盗了珍妃墓,如果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最好还是别出声!”

    来人自然是雷蒙,他轻轻地松开二曼嘴上的手,轻声道:“我可以救他,但是你必须保持安静!”

    二曼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家里的不速之客,懵然地点了点头。

    雷蒙捏着李一光的下巴,防止他自己把舌头咬断,然后对傻傻站在一边的二曼说:“去打一盆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