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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少爷回到那里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大汉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我嘴里叼着烟,吸了一口,有些冲,又猛吸了几口后,我剧烈的咳嗽着,呛得眼泪流了下来。

    这时,顾先生终于站起身。

    我知道,他要动手了。

    我转过身,看着身前的黑暗,不去看那边,恍惚间,身后的神道里,传来了一声枪响。

    隆隆的回声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层层震荡开来。

    一个人在我面前死去,我却无能为力,似乎有些东西变得不同了。

    枪声响后,是死死的沉寂,我转过身,将烟头扔进黑暗里。顾先生站在那里,久久看着地上的老陈,“走好。”他说。

    之后,大汉取出汽油,点燃了老陈的遗体,必须在虫子还没成泛滥成灾之前,将它们毁灭。

    在冲鼻的焦味中,老陈的遗体冒着滚滚的黑烟。在火光正盛之时,顾先生蓦地转身,率先向神道的最深处走去。

    队伍跟上,沉默着前进了很久。

    神道仿佛没有尽头,两边绘着许多壁画,有的看起来已经很多年了,画面粗糙,还有些年代还要更远,彩绘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

    但是没有人尝试看懂它们,因为我们都看不懂,队伍里唯一能够看懂它们的人已经留在了身后很远的神道里。

    我还沉浸在老陈的死中,我和这个小老头儿并没有什么交情,最开始时他还时常拆我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