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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即使她没有经验,也能想得到的,一味在婆母跟前顺从低头,那就得做好朝她低一辈子头的准备。她从四嫂王氏那就看得出来,王氏就是一边顺从婆母,一边心觉自个委屈。

    她扶萱自会尊敬长辈,但不想做委曲求全的事,也不要做委曲求全的人。

    她柔声却坚定:“多谢母亲提醒,但这个药方我服用多日,未觉出任何不妥,暂且是不想换了。”

    谢夫人霎时眼眸一缩,与谢湛七分神似的眸子一冷,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位新媳妇。日日都喝,还未觉出任何不妥?

    再见扶萱目光坚定,容貌美艳绝伦,余光撇见她细软的腰肢,巍峨的胸脯,一身何等风流,何等惑人心智,她目中对扶萱处理这事的方式更不满了。

    要与郎君行事,却又不计后果地服用这等药物,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恰此时,石清来寻谢湛,谢湛给余下二人知会了声,便大步去了院门处。

    谢湛一走,谢夫人似乎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喘气都匀了些,她提点性质地朝扶萱道:“六郎常日事务缠身,该得休沐便还是得当真歇一歇。且他肩头担子异于常人重不少,势必得有一身好的身子骨支撑,还是莫太让他劳累为佳。”

    谢夫人虽强势,但总体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她能直接朝扶萱说出这些话,而不是用别的手段去挑拨离间夫妻二人的关系,这点就优于好些腹中总是弯弯绕绕,要让人去猜她话中意思的婆母。

    但谢夫人这席落,是出于她对夫妻二人带着误会的认知上形成的,这份关心虽真实,但对于扶萱来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听得她一头雾水。

    她猜测对方意思是在说她使谢湛操劳,可她怎么让谢湛操劳了?

    婆母关心自己的儿子无可厚非,扶萱猜了个大概,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想着顺着谢夫人的话总不会出错,便就回她:“母亲说的是,六郎事务繁重、身有朝堂与家族双重重担,回到家中时,该享受家庭温暖,该从家庭里获得惬意和满足。作为六郎的妻子,我自然会考虑他的心情,依着他的意思的。”

    谢夫人脸一沉。

    她心道:食色性也,有你这么美艳的女郎衣衫轻薄地在跟前晃,有几个郎君受得住诱惑?如此娇妻在侧,他就是没什么意思,都要起了那意思了。但如此荒唐的话,她也耻于说出口。

    她换了种说法:“性子再是坚定的郎君,也免不得受了旁人影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之人能有几个?纵使要依着郎君的意思,有时也得加以劝诫,凡事有度有止。”

    谢夫人话落,扶萱当真开始头疼了,她是当真猜不出婆母打的什么哑谜。字字她都听得清晰,怎连起来,她就抓不到其中的准确意思呢?一时要依着郎君,一时要劝诫郎君。

    显然这二人说的话是牛头不对马嘴。

    扶萱心中有些难过地叹了一气,朝谢夫人扯笑嗯嗯了几声,而后看向不远处的谢湛,心中期待他能早些回来“解难答疑”。

    似有感应般,谢湛侧过脸来看她,但见那双眼中装满忧虑,几乎是瞬间,扶萱就心生了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谢湛回来后告知她:“南郡公夫人难产,你先莫急,听我说完,太医令现正往扶府去,我也已派人去明月山庄叫医士来了。”

    ------题外话------

    下一章还是21点的亚子哦!最近都努力写地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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