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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承被放倒的时候脑海里还蹦出一句话来:女人的话不可信,越是貌美的女人越是不可信。

    “我醉心草下的很少,死不了的。”陆霓裳不笑的时候面容冷若冰霜,仿佛刚才那个一笑倾城的美人不是他一样。

    “你这小娘子……果真是恩将仇报……”沈承苦笑,玩鹰的被鹰啄了,是他大意了。

    陆霓裳将他从头摸到脚,摸得沈承耳廓都红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是想对我……你打我!”

    “闭嘴!”陆霓裳扬手又给了他另外半边脸一巴掌,“再啰嗦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沈承选择闭嘴保命。

    他身上装着零零碎碎不少东西,陆霓裳将那照身帖仔细看了记住了他的名字,而后就将碎银和一把匕首拿了。她转身看着已经呆住的岁岁,“你跟不跟我走?”

    友情大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不管是沈承还是陆霓裳,他们于岁岁都只有很浅薄的交情。理智上岁岁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相信沈承的,可情感上她还是跟着陆霓裳走了。

    两人是从后山下山的。陆霓裳找借口让岁岁先走,“你往前走,我去边上解个手。”

    岁岁不疑有他,完全不知道在她走后陆霓裳又折回去,她将厨房里的酒水都搬出来洒在附近一些竹楼外头,路过那大厅的时候她迟疑了,沈承靠着门槛看她举起火把,眉头皱起,“你这小娘子真是心狠手辣。”他此刻浑身无力,如果起火,他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我必须要活下去。”她是奴籍,就算是下山也是死路一条,寨子里这些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到时候一抖出来她还是逃不掉。

    她折回去蹲在沈承面前,将一个小小的耳坠般大小的玉葫芦掏出来放在他掌心里,“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里头的解药只够五个人的。”而这里却有二十多个人。

    解药不过只能缓解他们全身肌肉无力的症状,若要完全恢复功力那还需要一段时间的。

    “沈承,今日之后你我两清,但愿再无相见之日。”

    岁岁跑出去一段路后发现陆霓裳始终没有追上来,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那头她就看见山寨冒出了黑色的烟。

    陆霓裳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额,“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