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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华北笙震惊道,这哪点像个姑娘了,那刚刚自己搭她肩的时候,碰到的不是胸肌?而是……啊,天啊,我的清白之身算是毁了吗?华北笙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手,又狠狠地搓了两下,甩了两下。他可还是一纯情少年呀!毁了,毁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的呀!

    不对,好像吃亏的是她?不行,不行……

    华北笙搭拉着脑袋,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露出生无可恋的样子。最打击他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想他华北笙一世英名,也是灵览城有些名气的鉴宝师,自认为有一双能看穿天下所有物件的慧眼,今日居然看不出这位大哥居然是一位女子!这简直有损他的尊严呀!他以后在灵览城还怎么混的下去。

    “《木兰诗》知道吗?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公孙婉儿笑笑,一笑倾心,再笑沉醉。

    美!此笑过目难忘!

    华北笙呆望着,想象着,眼前的这位公孙婉儿若脱去这一身男装布衣,换上霓裳羽衣,微微抹上胭脂,青丝飘散,回眸一笑,沉鱼落雁,让人梦寐求之的“洛神”呀!

    呸呸呸,想什么呢!我华北笙可不是这种好色之徒。

    突然之间,公孙婉儿右脚点地,腾旋而起,举手投足间侠气满盈。美目淡淡的飘过众人,风过天地一片肃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配剑,空气中的紧张一触即发,忽然,倾世容颜露出一抹浅笑,醉了天地迷了双眼,所有人都恍惚在这瞬间,就在这时,她一脚踢中头头的下巴,由于他块头过大,没能被踢飞出去,只是艰难地后昂倒在了尘土之中,顿时灰尘四起,迷了周围壮汉的眼。头头哀嚎着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下巴,满地打滚着,他血盆大口渗出了鲜血,几颗白色硬化物跟随着流出。

    公孙婉儿轻盈落地,一剑直指着他。她被灰尘呛得,轻咳了两声。

    “啊,啊……姑娘,大姐,大小姐,冷静,冷静……我可从没有杀过一个人呀,我这是劫富济贫呀!你可不能杀好人呀!”头头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跪了起来,连忙替自己解释道。他嘴里含着血,喃喃作语,说话含糊不清。

    “快放开我们老大。”

    “劫富济贫?你们抢了他的东西,你们让这些无辜的仆人怎么回去怎么交差?他们得赔上自己一家老小的口粮,自己的命,懂吗?若他们真做了坏事,也自有律法管束。现在大洲边境已是战火连天,你们不去对抗外敌,反来这样伤害同胞?还说自己是信苏神的?苏神她能同意?”公孙婉儿皱着眉头,义愤填膺,良心问候这群贼匪。

    “苏神可不同意。”小团圆在玉环里做着鬼脸,它扑腾着自己的翅膀,转圈圈。

    最后,头头拜了数拜,发誓金盆洗手,痛改前非。公孙婉儿念在他还算是有点良心,便没有下杀手,放他们离去了。赵家管家望着头头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敢动弹,他战战兢兢地扶着一仆人,抱怨着公孙婉儿怎么没把这该死的贼匪杀了呢!

    公孙婉儿没理会他,准备要走。

    而赵家管家他正捂着自己发抖的脚,往公孙婉儿这挪了几步,他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从害怕变回了原来那副奸诈恶心的样子,他貌似好意其实不怀好意,故作娇态地笑说着:“多谢婉儿姑娘念在旧情的份上出手相救。”

    旧情?原来这赵家管家还认为着自己救他,是看在赵玄的面子上?多可笑!他不提这事还好,提了这事,那就别怪自己不给他脸了。